待走到宮門外,陸府的馬車早已等候多時。
宣王府與丞相府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但某人寧願南轅北轍,也要擠上相府的馬車。
應我聞向驚鵲‘借’了一壺水,將手上的血跡清洗幹淨後,方才掀開簾子進了馬車。
他看著倚在案幾邊低頭看書的人,突然道:“陸雪擁。”
陸雪擁翻開下一頁,懶懶的應了一聲,“嗯。”
“人也咬了,瘋狗的獎勵呢?”應我聞不動聲色在陸雪擁身側落座,目光直勾勾落在那雪白脆弱的脖頸處。
陸雪擁翻書的手一頓,淡聲道:“你想要什麼。”
馬車內忽而安靜下來,尋歡香從香爐內無聲無息飄出,化作白色煙霧縈繞在二人堆疊的衣袖間,帶著不可言說的曖昧。
陸雪擁感受著男人健碩的雙臂從身後攬住他,滾燙的胸膛與他單薄的脊背相貼,那雙修長的手緩慢地從上到下覆蓋住他的手背。
指尖若有若無輕蹭著他的指節,然後溫柔而強勢地插入他的指縫間,與他十指相扣。
後頸面板驟然貼上了應我聞溫熱的唇,“陸小雪,你好香啊。”
陸雪擁不解風情,冷漠道:“你若是喝藥喝上個數十年,也能染上這氣味。”
“嘖,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應我聞冷哼一聲,炙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他後頸,陰惻惻道:“去東宮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陸雪擁扭頭,抬眼望他,“那是什麼樣的?”
而他回頭的動作,在應我聞眼中,卻無異於主動索吻,於是想也不想欺身而上。
“唔……”
四片唇瓣緊緊貼在一起,但男人顯然不願淺嘗輒止,舌頭頗有技巧卻又生疏地挑弄他的唇珠,待他忍不住輕哼一聲,便趁機長驅直入,在唇腔內肆意攪弄,恨不得將每一絲苦澀而淺淡的藥香都吮吸幹淨。
被應我聞十指相扣的手更是曖昧不已的揉捏碾磨,如同一場抵死纏綿的情事。
任是陸雪擁清心寡慾多年,也被他這些不知從哪學來的勾欄式樣撩撥地雙頰發燙。
一吻結束,陸雪擁已是喘息連連,而男人粗糲的指腹正摩挲著他泛紅的眼尾,低笑道:“是這樣的。”
陸雪擁怔了片刻,才知他這是在回答自己方才的問題。
先前在宣王府,他的確是被應我聞措不及防的吻氣得紅了臉,想來確是與此刻別無二致。
但他還想到了其他的事。
“你為何會知道江上柳的心在右邊。”陸雪擁不動聲色試探道。
“嗯?陸小雪你莫不是腦子都被我吻得不清醒了。”應我聞哼笑一聲,笑嘻嘻道:“我分明是先捅的他的左邊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