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終究怨恨難平。
江上柳失蹤了五天,可直到他被丟在孟府門前,孟浮屠竟都未曾派人來找過他,只當他是鬧了脾氣刻意躲著。
系統介面中顯示的高達75的好感度就像假的一樣,一點用處都沒有!
甚至自從孟浮屠回京後,便再未動過分毫。
良久,他方才聽孟浮屠淡聲開口:“祖母這些年飽受邊疆風沙折磨,我只想讓她頤養天年。上柳,你與陸雪擁之間的恩怨,不該連累到孟府。”
再者,夜明珠為禦賜之物,若是被人知曉拿來買兇殺人,即便孟浮屠立下再多戰功,怕是也保不住孟府上下。
江上柳面色一白,袖中的手無聲攥緊,“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我只是氣不過……”
“上柳,這些不重要。”孟家當年為二皇子黨時沒少做不見光的事,要殺一個人何須那麼多理由,光是利益沖突便已經足夠,成王敗寇從來沒有藉口。
只是江上柳思慮總是不周全,落了把柄在宣王手中,這才是足以危及整座孟府安危的關鍵。
哪怕是陸雪擁親自抓住了把柄,梁帝為了制衡陸家都不會全然相信。
偏偏就是應我聞,這條誰都避之不及的瘋狗。
孟浮屠垂眼注視著江上柳純潔無辜的眸子,心緒委實複雜。
他的竹馬的確在人心方面有著不少手段心機,但這些時日相處下來,他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以江上柳這些只配在後宅爭鬥的心眼,是如何騙得陸雪擁的未婚夫與知己到如今這般地步的。
或許還要加上那位格外令人捉摸不透、好似被江上柳蠱惑的太子殿下。
這京城的風水,果然奇怪。
他沉思間,江上柳的目光擦過他的肩頭,忽而雙眼一亮。
“樓公子?你怎知我在此——”
然而話尚且未說完,孟浮屠只覺得身後一陣勁風刮過,下一瞬江上柳便被樓鶴單手扣住了脖頸,腳下懸空。
“樓大人,你……”孟浮屠擰眉上前想要將二人分開,卻瞧見青年雙眼赤紅,森然可怖。
“還給我……把玉墜還給我!”
扣在脖頸處的手如鐵鉗一般愈來愈緊,江上柳張了張嘴,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模糊聲。
他雙手攥住樓鶴的手腕,掙紮間袖口露出半抹溫潤的白,樓鶴就如瞧見了此生唯一的光亮,迫切地探出手將那枚玉蘭吊墜握進掌心。
而江上柳,被他冷漠地丟在了地上。
看著眼前神情癲狂的男人,江上柳腦子靈光一閃,喘著氣道:“樓鶴,是不是陸雪擁與你說了什麼,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