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無情緒地敷衍道:“莫要胡思亂想。”
“我不管,方才可是你第二次出神了,你得哄我,不然我就要哭給你看。”
陸雪擁斜睨了他一眼,“你待如何?”
“我要你親我。”應我聞低聲道,眼神直勾勾盯著他的唇。
“……”
樹下靜默良久,直到男人眼中期待的光芒都暗淡下去,頭上隱形的耳朵也好似耷拉下來,陸雪擁輕嘆一聲,青蔥似通透的指尖撫上那硬朗瘦削的側臉,然後閉眼吻了上去。
他學不會應我聞那樣長驅直入在唇腔裡肆意妄為的撩撥,只知唇瓣相貼。
可僅僅是這樣簡單的唇齒相依,已然讓男人呼吸急促,連漆黑的眼睛裡都翻湧著迷醉的光澤。
陸雪擁光是坐在那裡施捨他一個眼神,便已經將他勾得再瞧不見旁的任何東西,更何況是這樣主動的吻。
短暫的一吻結束,陸雪擁正欲松開他的唇,就被男人扣住了後腦勺,兇狠地回吻回來。
恰逢秋風襲來,將一樹香氣濃鬱的桂花吹落,一朵在枝頭完全盛放的桂花不慎飄落至二人唇瓣相貼處,很快被惡犬粗糲的舌尖一併捲入唇腔中。
碾磨,揉碎,搗出清甜的香氣與苦澀的汁液,就如同他與陸雪擁的前世今生。
經歷重重苦難,終於能將香甜攏入掌心輕嗅。
“陸雪擁。”
“嗯?”
“你願意做我的皇後麼?”如今他距離帝王之尊亦只差一場登基儀式。
但他不在意什麼皇位,他只是想要名正言順做陸雪擁的夫君。
陸雪擁垂眸,“你該知道,我不會願意困在後宮裡做你的金絲雀。”
“我知道,所以你只是我一人的皇後,在前朝,你做你的權臣,在後宮,我每日為你暖床為你侍寢好不好?”應我聞與他貼在一起,唇齒間仍舊殘留著桂花清香,“哥哥白日裡處理朝政多累啊,晚上便讓奴家為你點燈添香可好?”
陸雪擁微微一怔,“你喚我什麼?”
“好哥哥。”應我聞沒臉沒皮地朝他耳邊吹氣,“你也不忍心奴家這如花似玉的年紀在宮裡獨守空房罷?”
若是按照年紀來算,陸雪擁比應我聞還要小上幾月。
但他偏偏被這一句話說紅了臉。
他不自在地偏過頭,可心中又不自覺想起年幼時應我聞孤零零地被關在偏殿裡,唯一能說話的人就是自己。
應我聞並不喜歡皇宮,但是隻有他做了皇帝,陸家才能松一口氣,陸雪擁才不用那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