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我聞小心翼翼地牽著人,一路平穩地走入殿中,然後迅速關上門將一應準備侍奉的宮人擋在外面。
今夜的陸小雪,誰也不給看。
許是今日被紅綢迷了眼,他下意識地以為蓋頭下的人亦會如其他人一般豔若桃李,可等他掀開蓋頭,依舊是那隻清冷的白鶴。
唯有唇瓣一點紅,也是冷豔動人,不沾染分毫桃李的溫度。
由於他呆愣的目光停留太久,那紅唇便微微抿起,像是有些不悅,“怎麼,很失望?”
“沒有。”應我聞喉結滾動,舌尖抵住牙關,啞聲道:“今日的你,很好看。”
“難道我平日裡就不好看?”陸雪擁斜睨了他一眼,便將他的魂都一併勾走。
“自是怎樣都好看,怎樣……乖狗都喜歡得緊。”
都說燈下觀美人,越看越銷魂。
應我聞像是醉了,緩慢地欺身逼近,眸光痴痴。
紅色喜服下,十指相扣。
“這身衣服可還喜歡?”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吻白鶴的鼻尖,“我親手為你做的。”
“……你還會刺繡?”陸雪擁訝異挑眉。
難道這段時日應我聞不怎麼粘人,每次撞見都是鬼鬼祟祟。
難怪分明無人為他測量過尺寸,這衣服每一處都如此合身。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乖狗想要主人穿上親手縫制的衣裳,自然就能學會。”
應我聞執起他的手痴迷地落下一吻,“春宵苦短,陸小雪……”
為了今日這場婚禮,他已經忍了太久,此刻佳人在旁,早已意動。
“交杯酒還未喝。”
應我聞瞥了眼遠處案幾上靜靜擺放的兩杯酒,微微擰眉:“你身子痊癒不久,還不能喝酒。”
況且陸小雪的酒量……怕是喝了,今夜他便只能抱著人睜眼到天明瞭。
陸雪擁眼中帶著質疑:“先前你還在相府埋了酒。”
“那酒要等明年,待明年酒開了封,你的身子自然也能受住了。”
“……”
“陸小雪……寶貝心肝……主人。”
一聲又一聲低沉情動的呢喃,讓陸雪擁清冷的眼角眉梢都染上緋色。
床榻很柔軟,倒上去時他只覺著渾身都沒了力氣,整個人都陷在柔軟的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