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這個事兒從小他就沒興趣,白給錢也不愛玩,嫖就更沒興趣了,身邊三個平均線之上的女人,哪個也比夜店的小姐強,除了孫麗麗真不敢惹之外,金月和張媛媛都能滿足生理需求,還有精神撫慰呢。現在自己不是缺,而是有點多了。
攢小金庫完全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意識在作怪,兜裡沒錢總覺得不踏實,花自己的錢和從別人手裡要錢花根本不是一個感覺。前者是一種享受,後者是一種折磨,就算那些錢本來就是自己的,也不成。
“呦,這兩位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了?”回到家門口,老遠就看見孫麗麗那輛佳美車停在後海邊,現在剛不到下午兩點鐘,按說她們應該在公司裡忙才對。
停好了車,洪濤看到有人在南房的閣樓裡走動,也湊了過去,站在樓梯上支稜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大概知道張媛媛和孫麗麗在幹嘛了。她們倆是帶人回來看房的。這排門臉房蓋好之後就一直空著,除了京誠公司用過那麼一點面積之外,全都白白放著沒用。
前些天張媛媛倒是和自己提過一句,說是打算找人把房子租出去,不管房租多少每月總有收入,比這麼空著落土強,看來今天她是找到合適的租戶了。
這一排門臉房質量不錯,即便不是在繁華商業區也不愁出租。之所以一直拖了這麼長時間沒租出去和洪濤有很大關系,他的毛病太多了。
首先幹飯館的他不租,連商量都沒商量。那玩意太毀房子,還髒,用不了三個月時間蟑螂就得入侵小院,下水道也得三天兩頭堵。要是買賣一紅火這片的寧靜就別打算有了,從早到晚都得車水馬龍,半夜說不定還有喝酒打架的。
衛生狀況更堪憂,那些喝多了的人吐了、尿了都得在附近,估計門前的花壇很快就得變成臭味飄散、蒼蠅橫飛的垃圾堆。只要不窮得吃不上飯,洪濤堅決不會把房子租出去開飯館。
其次是不能整租的也不租,雖然這排門臉房分屬自己和張媛媛兩個人,但它們的結構是聯通的,要是切成一塊一塊的出租,太麻煩太瑣碎,整天還不夠和那些承租戶扯皮的呢。而且他們肯定要把房間打各種隔斷,這就等於把房子毀了。
最後當然是開電腦屋的不租,原因就不用解釋了。
洪濤覺得最合適的租戶就是大公司,把這排房子租下來當辦公室也好,當門臉賣東西也成。可惜沒有這麼合適的公司來租,小公司租不起大公司都去高檔寫字樓了。現在電腦屋生意這麼好,自己也不缺錢,幹脆也就不著急出租了。
但張媛媛和孫麗麗不這麼想,她們覺得有錢不賺就是犯罪,這一排房子好歹也能租個幾十萬,就算十萬也是一筆不少的錢,幹嘛就這麼白白看著大筆大筆的錢每天從身邊溜走呢。洪濤也沒說不租,可條件不能讓步,誰能租出去更好,自己和錢也沒仇。
“真是什麼人找什麼人,可惜啊……又是一個打算幹酒吧的。”偷偷聽了幾耳朵樓上的談話內容,洪濤又從樓梯口探頭看了看,然後就帶著一臉大便幹燥的表情,唉聲嘆氣的下樓回家了。
樓上一共有四個人,除了張媛媛和孫麗麗之外還有兩個打扮入時、條順盤靚、很有文藝範的年輕女人。看樣子聽口氣她們和張媛媛不是陌生人,不光在聊房子,還有其它內容,其中就又關於房子以後用途的只言片語。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酒吧的從業者紛紛盯上了後海沿岸,從最西邊的藍蓮花酒吧開始,半年時間就多了兩家,還有往東邊擴張的跡象。洪濤很不樂意自己家附近以後成了酒吧街,可他不是區長、市長,沒權利不讓人家在後海邊開業,只能是祈禱老天爺發威,讓這些酒吧都黃了吧。
至於說租客是否漂亮,洪濤已經沒啥興趣了。整天有張媛媛、孫麗麗這麼兩個女人在自己眼前晃悠,再加上一個金月,現在洪濤對漂亮女人的免疫力蹭蹭上漲,甚至都有點審美疲勞了。漂亮有個毛用啊,從常理推論,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難纏,自己麻煩已經夠多了,用不著再加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