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總你可真逗,還想當總經理……這麼說吧,到時候會有人高價買你手中的股份,這叫股東之間的轉讓,不用經過董事會批準。按照我的估算,老馬和你女朋友家的股份應該差不太多,誰主持這個公司還真不太好說呢。”花總是真沒法再和洪濤打啞謎了,這位是不捅破窗戶紙都聽不明白的主兒,捅破了都不成,還得撒開一個大口子。
“……那我不是在公司裡就待不下去啦!哎呀,您說這值當的嘛,那點股份能買多少錢?”動心、但有顧慮,現在洪濤的模樣就是這兩種意思的具體體現。
“現在還不好說,但要是按照投資額度和公司資産算的話,百分之一的股份怎麼也得有三四百萬吧。”花總也是忽悠人的高手,現在她不催了。
其實她一直都沒讓洪濤做什麼,只是說出了一種可能性,具體洪濤想怎麼做,她不摻和。即便洪濤玩露餡了,也和她沒什麼關系,狡猾大大滴!
“嘶……那也不少了啊!您說我要是有百分之三的股份,這不也一千多萬了嘛。拿著這一千萬我去弄個建築公司多好!現在到處都在蓋樓,我姨夫就是做這行的,他在住總是個專案經理,給我找點活兒幹肯定沒問題。”這時洪濤眼睛裡那團迷糊的玩意消失了,神采奕奕的很透亮。
“哦……這麼說洪總早就留好後手了?真是高手,佩服佩服!唉,可惜啊,您能進退自如,我就沒您那麼好命嘍,還得繼續在這兒聽人使喚……”聽了洪濤的話,花總眼睛裡也有點透亮了,小嘴一撅,自嘆起來。
“哪兒能呢,您的本事走到哪兒去都是大拿啊!要不您去和我幹?您管業務、我負責看工地。有了我的一千來萬,您再加點,這筆墊資費用咱就可以從高層住宅樓開始玩了,蓋上兩座樓連本帶利就都回來了!”成了,現在該輪到洪濤出招兒了,看誰能忽悠誰。
“這事兒現在說還太早,不是我不相信洪總你的能力,只是建築業水太深,我不摸門道啊……”花總眼睛裡已經完全透亮了,但她此時卻玩起了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想讓洪濤多透點底,然後再衡量衡量利弊。
“嗨,這還不好辦。我也不太懂,倒時候得讓我姨夫幫忙找隊伍。其實咱倆就是投資外加監工,幹活的都不是咱的人。這樣吧,這事兒包我身上了,明天我給您打電話約時間,咱倆一起去我大姨夫那兒聊聊去,讓懂行的人給咱指點指點就都明白了。”
“不管能不能幹,這也是條路啊,總比在這兒聽著人家說咱連嘴都插不上強。好歹我也是個老爺們,苦點我也認了,我自己的買賣,說話硬氣啊!”你想要、我就給,你不放心我就讓你放心!還得拍著胸脯裝爺們,就是這麼仗義!
“那成,我就跟你過去聽聽,幹不幹先另說,多少能給你把把關。”花總最後一點擔心放下了,這個洪總確實不像隨口胡說的,否則不會把時間約到明天,太緊了。
建築公司可不是湊三五隻小貓小狗就能撐起來的,在這麼短時間內做局的可能性基本為零。至少說明洪濤真有親戚在幹這一行,如果真能幫上忙,那建築業確實是個東山再起的好去處。
這些年她多少也攢了點,但總是提心吊膽的怕被馬總發現,尤其是他在外面又有了別的女人之後,花總就覺得自己越來越危險了。
這次合資的事兒她是堅決反對的,因為一合資管理層就得來新人,對方不可能再慣著自己,也就是說以後公司裡的事兒自己說了就不算了。至於說馬總能給自己多少股份,她和洪濤一樣悲觀,這不是瞎猜,而是根據這些年與馬總相處得來的靠譜判斷。
既然這樣的話,花蕾就有點心生去意。男人不可能靠一輩子,尤其是這種傍家兒,隨著自己花容不在,很快就會有新人上位的。到時候自己還是被踢走的命,那就不如自己主動點先走,免得最終弄個淨身出戶的悲慘結局。
沒有和洪濤聊之前,如何走還是個大問題。馬總不可能高價買自己的股份,自己又不能主動去和投資方表露這種意思。現在問題有解決方法了,洪濤就是最好的中間人。
他也和自己有同樣的訴求,這不就是天賜良機嘛。更有意思的是,洪濤不光給了自己全身而退的機會,還有一條看似不錯的後路。老天爺啊,花總真想高喊一聲,你可算睜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