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臉,也就你把他當寶貝似的,我看見他那張臉就想上去踩兩腳,太可恨了!對了,他和齊睿一起出國你就這麼痛快答應啦?萬一他們倆在國外有點什麼回來把你甩了怎麼辦。這半年齊睿可沒少往他身邊湊合,你又不瞎,難道會看不出來?”說著說著自己的問題,孫麗麗又開始跑題了,反倒關心起閨蜜的終身大事。
“麗麗,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男人是拴不住的,他要是想找齊睿,別說你和我,就連金月也拴不住。想這麼多幹嘛,只要他還回家、和以前一樣對我,其它的事兒就別要求太多了。”
“誰讓咱們以前走過那條路呢,能換來一個男人對我好幾年也知足了。再說了,他也不是那樣絕情的男人,他這點家當全都在我們倆手裡攥著,就算要把咱倆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齊睿的事兒我覺得不是男女之間那麼簡單,沒看她父母都來了嘛。她家又不是普通人,她媽媽那麼精明,不會看不到這一點,可她父母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你不覺得有點怪嗎?”
“之後他就和齊睿弄了遊戲公司,還把他幾乎所有的存款都投進去了,這次又出國去談判,看來他是要大幹一場了。我估計他是有求於齊睿家,很可能是這家公司的事情。”
“以他的性格,幾百萬的買賣估計不會去用這種方式求人,更不可能和齊睿結婚,因為金月還在美國,隔幾天他們倆就通電話。那齊睿家又圖他什麼呢?只有一種可能,他此次弄的公司利益非常大,大到連齊睿家都要分一杯羹了。”
現在洪濤知道張媛媛全部的想法了,這個女人不光聰明,還對世事有她自己的一套應對之策,或者叫自保手段。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她都看在眼裡,只是不說而已。
只要自己不超出她的底線,她就可以當沒看見。孫麗麗並不是不夠聰明,而是沒有這番氣度,不光是孫麗麗,很多人都達不到這種程度,包括很多男人。
“那他缺錢可以找我們借啊,我們又不會不借給他,幹嘛非要去找齊睿家借?而且他這次還不讓我們插手新公司,這不是明擺著和齊睿有關系嘛。”孫麗麗還是沒全聽明白張媛媛的意思,在她眼裡,錢才是成功的唯一。對於洪濤這次投資不帶她玩,更是很有意見。
“他缺的不僅僅是錢,主要還是關系。我們倆在這方面幫不了他太多,透過上次周家兄弟的事兒你還看不出來,他就算沒有我們倆幫忙,也照樣有很大能量。不讓我們倆加入的事兒他和我講了,主要是風險太大,不像拉著我們一起受損失。”
“再說了,我們倆的錢他不一定願意用,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怕失敗之後牽連到我們。他和我們不是一種人,或者說和所有人都不是一種人,他想的東西別人都搞不太清楚,包括我。”
“我和他待的時間越長就越覺得他陌生,其實我還是喜歡原來那樣的他。他變成現在這樣大部分都是咱倆造成的,以前老是說他不像男子漢,每天就知道玩。現在我有點後悔了,倒希望他每天都在網咖裡玩,哪兒也別去,什麼都別幹多好。”張媛媛越說聲音越小,呆呆的看著屋頂上的燈,好像正在做禱告。
“後悔藥沒地方買去!我剛不在家幾天,你就跑到外面來和孫小二偷偷算計我,這要是放在古代就叫失了婦德,是要被一紙休書休了滴!現在是新時代了,講究男女平等。我也不休你,罰你趕緊給我做點夜宵吧,為了早幾個小時回來我連晚飯都沒吃。”
別聽了,洪濤越聽越覺得自己的形象渺小,自己算計了所有人,而被算計的人還在努力想理解自己。算計還得接著算計,不不過要和她們倆說清楚,以後別老琢磨自己,踏踏實實過日子,當個傻子挺好。
“洪扒皮你要死啊!嚇死我了,你看看你那個德性,和活鬼一樣。”洪濤突然推門進來了,嚇得張媛媛和孫麗麗半天沒敢說話,以為是鬧鬼呢。
還是孫麗麗膽子大,抓起一個抱枕就扔了過去,發現洪濤和往常一樣把抱枕淩空打了回來,才敢確定這個洪濤是活的,然後就開罵了。太可恨了,人嚇人嚇死人,現在她的心髒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