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個大坑呢?因為齊睿左手拿著一把剪子、右手拿著一把剃須刀,正獰笑的看著自己。凡凡也沒空著手,她拿著一瓶剃須泡沫,還是薄荷味兒的。
“不用吧,跳個舞還得剃光頭……男主角不是少年嘛,就算謝頂也沒這麼早吧?”其實洪濤還是很善良的,他以為齊睿是想給自己剃個光頭,其實自己的頭發一直都不長,非要剃也無所謂,半個月就長起來。
“脫褲子……”齊睿用剪子沖著洪濤的下體指了指。
“幹嘛!”洪濤頓時覺得這個坑已經不是深的問題了,裡面好像還插著竹簽子。
“刮毛啊,不刮幹淨你怎麼穿緊身襪?”齊睿終於咧開嘴笑了,她還是頭一次看到洪濤這種大便幹燥的表情。
“我穿運動褲不成嗎?……草,我怎麼把這個事兒給忘了!不用颳了吧,我穿個淺色的游泳褲不就成了?”這時洪濤終於明白這個坑裡到底是什麼了。
跳芭蕾是得穿那種連褲襪一樣的玩意,男女都一樣。可穿緊身褲也不用非刮體毛吧,這是她們倆在故意折磨自己,自己必須據理力爭。
“必須裸穿,男女都一樣,你要不要看看我們倆的?”這時洪濤才發現,齊睿和歐陽凡凡已經換好了連體衣,一黑一白,沒穿緊身襪,也不用扒開特意看,連體衣的下檔很窄。
“……把襪子給我,我回去自己換!”既然必須得刮,那就刮吧,這個虧算是吃定了,誰讓自己嘴欠來著。
“那可不成,互相刮體毛也是男女舞伴的必修課,如果你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這個舞還是沒法跳。”讓洪濤沒想到的是,歐陽凡凡也跟著起鬨。她說得更驚人,不是讓洪濤自己刮,還得由她們倆幫著刮。
“我說咱們能不能不逗了,你們上學的時候也這樣?瞎扯!”洪濤有點煩了,這不是扯淡嘛,學芭蕾舞還有這堂課?自己怎麼不知道,要知道還考個毛大學,必須上舞蹈學院去當男芭蕾舞學員啊!
“這有什麼啊,我們不光要給男舞伴刮體毛,還得幫他們打飛機呢!如果趕上比賽,男舞伴反應太大,上場之前必須幫他解決。不管是用手還是用腿,反正都得讓他軟下去,否則頂著一根棍子怎麼上場?”
面對洪濤的質疑歐陽凡凡又開腔了,她今天真是一反常態,不再是那個說話細聲細氣的乖乖女,突然變成了一個比齊睿還邪惡的小魔女。說話真大膽,連洪濤聽著都直咧嘴。
“凡凡說的沒錯,男女舞伴考試前一天老師會允許她們住在一起的,不管是不是戀人也鼓勵她們之間發生關系,這樣就不會有太大反應了。”
“在學校裡男女生都在一個屋子裡換衣服,如果犯了錯,老師還會罰當著全班跳裸舞,就是為了在真正配舞時雙方都不要有任何反應。”見到洪濤看向了自己,齊睿也點了點頭,又把凡凡沒說到的地方補充了一下。
“那你們倆也幹過……不對啊,你們不是學民族舞的嘛!”洪濤嘴都快咧到後腦勺去了,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學芭蕾舞的軼事。不信吧,沒證據,信吧,又太匪夷所思了。
“我們剛上學的時候學的是芭蕾舞,就是因為沒有男舞伴,最後一年才轉到了民族舞。除了沒有固定男舞伴之外,其它的事情我們當然幹過嘍。”
“來吧,洪濤小同學,現在我們倆是你的老師,你腦子裡不要有那麼多複雜的想法。別磨蹭了,你要是不想學也還來得及,反正沒有男舞伴我們倆也沒法跳。”歐陽凡凡表現的比齊睿還主動,看起來她應該是主使者,齊睿反倒成了脅從。
兩個女人給一個男人刮體毛,這種體驗恐怕大多數男人都沒有過,洪濤小同學有幸經歷了。盡管他心裡清楚自己是被算計了,這種場面也過於尷尬,但同時還提不起太強烈的反抗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