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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京城最難熬的一個半月。此時太陽已經不是罪魁禍首,低氣壓和濕度更折磨人。啥都不用幹,出門走一百米身上就黏糊糊的。
在這種氣候下,除非必要,大多數人都不願意在中午時分外出。但此時盛唐古藝門口卻黑壓壓的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著打扮更是五花八門。
有的人看上去很光鮮,身上每件衣服的檔次都不低,也很有品位。有的人則很隨便,圓領衫配大褲衩,腳上還是拖鞋。更有頭發染得五顏六色,大熱天還捂著軍靴的。
這群奇怪的人就差把北岸道路堵嚴了,幸虧中午沒什麼人從這裡經過,但也引來了不少閑人,紛紛湊過來打算看看出了什麼熱鬧。
“嗨……嗨……瞎子!過來過來……”看熱鬧的人裡也不乏附近的住戶,有人一眼就找到了熟人,開始小聲召喚。
“老六,大熱天的不睡覺來這兒瞎湊什麼熱鬧。回去吧,沒的看,我們接人呢。也不是外人,洪濤回來啦。和你們家那位說說,別再往花壇裡倒剩菜剩飯了,讓他看見你們家房啊。”
瞎子叔就是穿著背心褲衩和拖鞋的人之一,手裡還拿著個大蒲扇,眼睛一直盯著銀錠橋方向。看到有人招呼自己,很不耐煩的走過來。
“啊!他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說犯了大事兒跑外國避難,這輩子回不來了嘛?”叫老六的人就住在魏老太太東邊隔壁,他本人是個酒膩子,整天昏乎乎的。媳婦更彪悍,以前是售貨員,一點虧都不吃,沒撿錢就算丟。打遍街坊無敵手,叉著腰往街面上一站,起罵點就是一小時,上不封頂。
不過他們兩口子最怕一個人,那就是洪濤。因為這位總不按常理出牌,你不要臉他更不要臉。以前父母在的時候還好辦點,自打洪家只剩他一個,就沒人能託底了。
一聽洪濤要回來,老六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苦了,玩了命的找理由,就好像能把洪濤說走一樣。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他除了不願意讓你們家老把花壇當垃圾桶之外,也沒礙著什麼事兒吧。再說了,有他在這一片還安生點,你看看現在弄的,大半夜都滿街是人,誰家門口不得停上幾輛車,你敢轟嗎?”瞎子叔和老六歲數差不多,從小就在一起玩,就算知道他怎麼想的也不好意思不搭理,還得勸勸。
“這倒也是,他在的時候至少不會丟那麼多腳踏車。你說現在的人有多操蛋,我們家新買的小三輪,放岸邊招誰惹誰了?早上一起來車沒了,還剩一個軲轆鎖在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