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大門一關,阻擋著眾人探究的視線。
沈逸帶著他們去見劉老三。
劉老三仔細看著三個孩子,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這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出彩,果然不愧是我劉老三的孫子孫女,你們住的地方管家已經讓人收拾好了。
就踏踏實實住在這裡,過幾日宮裡應該會召見月璋,淮安長公主那邊提前送來一個嬤嬤,先提前學點規矩,免得進宮被人挑刺。”
蘇苔挑眉。
劉老三衝她點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沈逸這半年差事辦得極好,又升官了,別人努力幾年都做不到他這個位置,官場上眼紅給他使絆子不少,女眷自然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們。”
蘇苔心下一凜,忙起身福了福禮,“兒媳懂了。”
劉老三滿意極了,先讓沈逸帶他們回去休息。
進了院子蘇苔便迫不及待追問,“怎麼回事?半年就升官了?可是因為淮安長公主?”
沈逸失笑搖頭,“皇上又不是老糊塗,怎麼會因為淮安長公主就如此提拔我?是我上任後,翻閱工部一些卷軸,誤打誤撞幫工部尚書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還發現了一些東西有問題,皇上順藤摸瓜抓了幾個朝廷蛀蟲,位置空出來就讓我上了。
我自詡問心無愧,但得罪人也是在所難免的,幸好工部尚書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不說多忠心,但起碼大事上不會糊塗,我現在成了工部侍郎,上面就他一個壓著,當差倒是輕鬆。
只是你與內眷往來只怕沒那麼簡單。”
後宅就是朝堂的縮影,男人在官場鬥,女人在後宅較量,後宅的手段有時候比朝堂更陰險毒辣,防不勝防。
蘇苔現如今不僅是工部侍郎夫人,同時還是永安侯媳婦,又跟淮安長公主成了親家。
不出門是不可能的,萬一丟臉,一丟就是三家的臉。
蘇苔掃了沈逸兩眼,打趣道:“你可真行,我剛到就給我送了這麼一份大禮,還真是打得我措手不及。”
話雖這麼說,蘇苔卻不見絲毫慌張。
一旁的沈月璋也是淡定自若,沈月安就更不用說了,進了門就開始把玩八寶架上的擺件,壓根沒把沈逸說的當一回事。
沈逸見她們心態好也不知道該擔心還是該笑。
轉而說起沈月璋的嫁妝,“我原本是想帶你們住到沈宅的,但義父不同意,還說我搬出去就是不孝,還有,義父專門給月璋準備了一個院子放置嫁妝,他這邊到時候也要給月璋添置嫁妝。
等嫁妝單子出來還要送給淮安長公主過目。”
他們那邊女子嫁妝跟婆家沒有關係,東西多少好壞都與婆家無關,給少了就是被婆家嘲笑,給多了能得婆家誇讚。
到了皇都才知道大戶人家結親是不允許出錯的,女子的嫁妝男方也是要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