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謀?哼,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聞如玉又是冷冷一笑,聲音清亮,“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民女不知官老爺在說什麼?”
上堂以來,她第一次掀起了半片眼瞼觀察起周圍,看見只有兩側的衙役和堂下記錄口供的師爺,沒有陪審,也沒有旁聽。
一絲疑惑爬上心頭,費這麼大功夫誣陷她,又無人聽審,這怎麼可能?
想著,她將目光望向堂後通往後堂的兩側珠簾大門。
果然,讓她看見了一角鵝黃色的絲綢裙裾。
腦子訊速一轉,聞如玉眸子裡突然閃過一絲恍然,女的?官?
貌似她得罪過的官家女子也就只有張彩蘭了,至於蘇亦婉,則是被她自動忽略了過去,一面之交,她自然想不到她的頭上。
說來話長,其實從她話音落下,也不過轉瞬之間的功夫。
那堂上官員似乎是被她如此直白的話震得愣了愣,片刻後反應過來怒氣更甚。
手中驚堂木被他拍得啪啪作響,“好你個罪民,既然不招,來人呀,帶人證?”
這下輪到聞如玉愣住了,人證?還有人證,這戲做得夠足啊!
嘲諷的笑了笑,她面不改色的挺直了脊背,她倒要看看,這人證是何人。
不一會兒,果然就有兩名衙役帶著一名中年男子上到堂前。
聞如玉看著那中年男子,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許久不見的二伯聞伯海。
聞伯海一上公堂,看了她一眼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草民聞伯海拜見縣太爺!”
他這話剛好讓聞如玉證實了剛才心中猜測,心中暗自冷笑一聲,哼,果然是縣太爺,張彩蘭的老爹張孝賢。
那這就說得通了,張彩蘭是個肚量小的,幾次三翻栽在她手裡,能不報複她那才叫奇怪。
聞伯海一跪下,高坐堂上的張孝賢就迫不急待的開口了。
“聞伯海,本官來問你,你可是親耳聽見聞如玉密謀盜糧一事?”
說完,他像是怕聞伯海反悔似的,又意味深長的加了一句,“你可想好了再回答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