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剝皮了,太好了,石頭哥,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換我來,哈哈哈……”
石頭吐得臉都綠了,哪裡有空理會他,強忍著心頭不適,他再次鑽進了馬車。
加上石頭和小八,馬車裡,一共有四個人。
不對,另外其中一個已經不能稱作是人了,因為他此時的臉看上去非常怪異,薄如蟬翼般的麵皮下能夠清晰的看見一些紅的綠的血動脈。
經脈之中還能分清血液流動的的走向,因為臉皮的顏色太怪,也太薄,所以那人的五官很不明顯,遠遠的看,還以為是在臉上畫了一副抽象的彩色油畫。
那人就直挺挺的靠在車壁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應該說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聽著他微弱的呼吸,像是個活死人般。
要不是此人現在正瞪著一雙眼睛,恐怕真會讓人以為他是個死人。
而此事的紿作俑者小八,正一手拿著一片薄薄的小刀,一手拿著不白白的藥水,甜甜笑著走向另一人。
她笑得很甜,像是見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紮起的兩個小辮隨著她腦袋晃來晃去的,看上去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然而,就是她這副乖寶寶的小模樣,剛才都做了什麼。
石頭微閉著眼,臉色潮紅中帶著一絲驚懼的蒼白,他算是怕了這小丫頭了,怪不得她說什麼抓住了人任他抽筋剝皮剔骨,原來這都是真的。
剛才他就眼睜睜看著小丫頭用她手上的刀片和藥水,如行雲流水般的從一個人的臉上一連扒下來三層皮,光想想就覺得臉疼。
見他沉默,小八嘻嘻一笑,歪著腦袋去觀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中年男子。
“石頭哥,據我觀察,這個人的臉皮好像比剛才的要厚耶,嗯……”
想了想,她圓圓的杏眼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片,從那人的發際線一一掃過,看得那人毛骨悚然,哆嗦著一直發抖。
“看他發際稀疏,毛孔粗大,我還真的不想扒他的臉,太醜了!”
小八撇撇嘴,有些嫌棄的盯著那人的臉皮,想了想,最後把刀片一橫往那人發際線上抹去。
那人身子抖了三抖,本就嚇得不輕,神志一亂,咚咚咚的就給小八磕起了響頭。
“饒命啊,姑娘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姑娘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姑娘行行好饒了我吧!”
他身著一件夜行衣,身子骨頗為強壯,但就是如此強壯的身體也經不住小八那麼臉上帶著甜甜笑容的去剝人臉皮。
更何況,小八說了,這點小手段,只是打前陣的開胃菜,好戲還在後頭。
魔頭,簡直就是個小魔頭,不,是一群小魔頭,不,比魔頭還要惡毒,還要殘忍。
此時,跪在地上的人,心理防線顯然已經崩潰,他抖動著身子不停的給小八磕頭,就連頭上一片血肉模糊也沒有絲毫感覺。
小八眸子裡精光一閃,露出一個得意笑容,踱著步子坐到了馬車一側。
“石頭哥,想問什麼就問吧!”
石頭巴不得別見血,肚子都吐得癟癟的了,他可不想一直吐到衙門。
毫不留情的一把抓起那人頭頂發冠,將那人的臉朝上正對著他,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
“我來問你,是誰派你去府衙糧庫盜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