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到達上京,以殿下對姑娘的重視程度,她相信,殿下的人肯定會來迎接的。
風不讓尷尬的落地,一個踉蹌差點沒能站穩,聞大直到現在才感覺到風不讓居然是被他給提著拎過來的。
“那個,風公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不知道風不讓為何不自己飛過來,但必要的道歉他還是要做的。
風不讓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就地盤腿坐了下來,“無妨,本公子要打坐運功了。”
他的聲音依舊冷莫,不過他說的話總讓聞大感覺怪怪的,看他也不回房間,就那樣斜對著一道艙門坐了下來,正不正,中不中,偏不偏的。
“難道是姑娘說過的那種人格分裂了?”聞大撓了撓頭,暗自嘀咕著走開。
然而此時,聞如玉的房裡卻多出了一道人影。
正是那日與聞如玉來了個親密接觸之後就一直沒怎麼露面的淨空。
他一襲純白僧衣不染纖塵,只是那雙永遠都澄靜如洗的眸子裡,此時卻是泛起了一絲似剋制似洶湧的溫情。
三千情絲,萬般無奈,淨空靜靜立於聞如玉床前,站了很久。
最後,他將眼一閉,再次睜開時,剛剛還波濤洶湧的眸子裡,彷彿烏雲盡去般一片清明。
“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聞姑娘,貧僧失禮了。”
在明知道聞如玉不可能回答得了他,明知道聞如玉此時並無生命危險的情況下,淨空還是想要讓她少一絲痛苦。
以往那顆萬般皆虛妄的佛心,早已破碎不堪,他入了萬丈紅塵,此番一去,不知歸期。
說著,他輕扶著聞如玉的脖子將她坐扶起來,當他淨白如玉的指尖觸到聞如玉的剎那,那種渾身有如雷擊般的感覺再一次將他的理智攪得支離破碎。
看著聞如玉那張近在咫尺,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面色微微動容間,他已是去鞋盤坐在了聞如玉的床上。
僧入閨房,他的佛途註定就到此為止了。
一聲苦笑,淨空拉起聞如玉的手,冰涼又柔軟的小手讓他渾身再次一顫,他不得不再一次閉上眸子,默唸清心咒。
片刻,兩人坐於床塌,四掌相交,保持著一副運功療傷的畫面。
此時的聞如玉只感覺好累好累,渾身痠痛得快要散架了一般,提不起一絲絲的力氣,好像比上一次受傷時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