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石小兄弟說得沒錯,恐怕下一次就沒這麼輕鬆了。”想不到自己從軍數十載,才打勝了一仗便沾沾自喜,差點得意忘形,自己的定力還趕不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啊。
田副將面有愧色,“石小兄弟,接下來軍中的事就交由你全權指揮了,我聽你的,你說怎麼打咱就怎麼打。”
田副將在心底暗暗發狠,孃的,豁出了,反正結局也是個死字,能多幹死幾個蠻子,也算是為朝廷效力了。
石頭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對于田副將對自己的信任,他只能以更好的功績來回報,話不多言,他道:“那,石某就卻之不功了,接下來我們要狠狠給蠻子一擊,不打痛他們,還真以為我漢陵大軍是紙糊的不成。”
……
此時此刻,赤原的王,幹巴拉松也是緊緊皺著眉頭,他的身形不似其他赤原人那般高大,只有一米八幾的樣子,但與漢陵人一比,也算是高大威猛型了。
眉頭深深鎖緊,莫名的,營賬內的眾將只感覺空氣都似凝結起來了一般,多了一絲壓抑感。
這一次赤原的損失,十分巨大,整整三千人,不到一個時辰就被人像收野菜一般收割了生命,對於一向兇猛無畏的赤原人來說,一場突襲之戰便損失三千人之眾,這是史上從未發生過的。
良久的沉默之後,幹巴拉松打破了營賬內壓抑凝重的氣氛,他用赤原話問道:“查清楚了嗎,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那看上去似散亂而沒有章法的陣形到底叫什麼,又該如何破解。
一瞬間,幹巴拉松想了很多,話音剛落,坐在他下手右邊最靠前的一名將部落長開口答話道:“我王,查清了,來人只是個十八歲的黃毛小兒,他孃的,不知在哪兒學了幾個破陣就敢與咱大赤原叫板,下次他若是再來,我必將之活擒手撕了去。”
此人名為幹巴拉鴻,是幹巴拉松同母異父的哥哥,也是絕對擁立幹巴拉松為王的三大部落之首的族長。
幹巴拉鴻,此人性格暴戾,屬於隨心所遇,見誰不順眼便砍誰的那種型別,除了幹巴拉松之外六親不認,死在他手上的婢女,老婆,族人,不計其數。
“十八歲?”幹巴拉松有些驚訝,比他整整小了十歲,自己十八歲的時候,還在馬棚裡涮馬廄,而這位,才十八歲,就讓自己在他手裡吃了個大虧,難道是漢陵所謂的那種天才?
“不錯,只有十八,像這種黃毛小兒,老子一隻手就能捏死十個。”幹巴拉鴻對於幹巴拉松的愣神十分不滿,他不明白自己這位赤原王弟弟為何會露出驚訝的神情。
幹巴拉松點了點頭,對於幹巴拉鴻的神情視而不見,“耶律拉加,你去過漢陵,你來說,這陣該如何去破。”
被點到名的耶律拉加應聲站了起來,對比起武將,他的身形就明顯小了一大圈,看上去甚至還沒有幹巴拉松高大,一看便是文臣。
再反觀整個營帳之中,文臣大概也就只他一人而已。
起身後,耶律拉加先是將手放於胸前,規規矩矩行了一禮後才很是斯文的答道:“我王,據臣下所知,此陣很有可能是由漢陵皇朝的太極八卦陣演變而來,其變化莫測,實是高明,想必能推衍出如此陣法的人必定不會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他的後面必定另有其人。”
頓了頓,耶律似乎是在思索著陣法的破解之法,過了好半晌他才道:“此陣若是以騎兵推前,箭手遠攻,步兵造勢,必破。”很快,他便想到了破解之法,只不過具體細節,他還得回去好好推衍推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