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牙劍拿了下來，許子業背對著菲妮克娜說道：“你走吧。”
菲妮克娜睜開了眼睛，不解的看著許子業：“為什麼不動手？”
“我只是突然想到，我沒殺過女人，我也不願意那麼做，僅此而已。”許子業冷冷的說道，然後向戰場上走去。
菲妮克娜沒想到竟然會得到這樣的一個答複，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許子業的背影，總感覺那個背影，需要用一生來眺望。
“記住，下一次我們再見面的話，就是真正的敵人，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去！”
這是許子業留給菲妮克娜最後的一句話。
菲妮克娜看著許子業遠去的身影，良久，她才發現自己的心髒不知道為什麼跳的非常厲害，但是她很清楚，那絕對不是因為面對死亡時的恐懼。
菲妮克娜和許子業同時下達了撤軍的命令，兩方人馬迅速拉開距離，各自回營。
許子業的手下感覺到了一絲奇怪。這不像是許子業平時的風格。
面對敵人，死戰到底，這是許子業的一貫風格，除非是雙方實力懸殊過大，許子業也會選擇逃命。
但是許子業從來沒有在戰鬥白熱化的情況下下達撤軍的命令！
“主上，您今天這是怎麼了？”艾蒙走到了許子業的面前。
“今天我們損失了多少人？”許子業沒有指甲回答艾蒙的話。
“死亡騎士大約損失了一千多人，潛影部隊損失近百，屍巫軍團損失近百，弓箭手部隊損失大約兩百人。”艾蒙答道。
“還好，損失還算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許子業淡淡的說道：“我們這次是第一次和人魚族交手，要先刺探清楚對方的實力和戰鬥習慣，然後制定出詳細的戰略和計策，一貫的猛打只會導致我們全軍覆沒，別忘了，現在我們可是在別人的地盤，這裡也不是正義之光大陸！”
艾蒙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真的是這樣麼？
或許有一部分這樣的原因，但是並不完全是這樣，許子業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能夠讓菲妮克娜脫身離開，這樣一來菲妮克娜回去報告，也可以說這次是試探性的攻擊。
在心裡，許子業不希望自己和菲妮克娜在戰場上拼個你死我活，倒不是許子業愛上了他，只是許子業不願意這麼對待愛自己的人而已。
許子業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胸口，那裡沒有心髒，也不會跳動，即便是流出來的血，也是黑紅色的濃稠液體，也根本就不是活人的血液。
心都不跳了，還會心動嗎？
兩個人的交手時間很久，其實，兩個人都明白，根本不需要那麼久。只要許子業試探了對方的實力，然後屍骨化快速攻擊，幾分鐘就能夠將菲妮克娜置於死地。
或許，許子業也是在確認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女人還會動心。
以前，這個信仰是堅定的，但是現在，就連許子業也感覺到了一絲的茫然。
但是即便是這樣，兩個人依舊是不可能的，人鬼殊途。許子業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斬斷菲妮克娜不切實際的想法。
鳥兒再度飛到了許子業依靠的那顆樹上，許子業抬頭看著那些鳥兒，這次他伸出了手，一隻鳥落在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