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笙搖了搖頭,虛弱地對她一笑,推自己頭有點疼,什麼都不肯。
龍雅目的達到,便也懶得再和南九笙周旋,直接找她爸媽去了。
南九笙一個人慢慢走回水榭旁的晚宴場地,呆呆地坐下,像丟了魂兒般,茫然不知所措。
她不止一次聽顧澤恩過,他爸爸媽媽都很喜歡她,所以她才有勇氣來參加這場晚宴。
沒有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
想到顧澤恩和媽媽的爭執,南九笙深深地把頭低了下去,痛苦極了。
顧夫人的沒錯,龍雅是大財團的千金,唯一的繼承人,而她只是個一無所有的養女,傻都知道誰對顧家有幫助。
她越想越覺得苦澀,心裡悶悶的鈍鈍的疼,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由無力和悲傷之感填滿整個心房。
眼前的衣香鬢影來回晃動,貴客們舉止優雅,僕人們穿梭服務,精緻的桌椅餐具,豐盛別致的大餐……好一派上流社會的生活風情,南九笙覺得自己與這一切都格格不入。
她從未貪慕過榮華享受,亦絕不會踩著自己的尊嚴和人格去換取什麼——與顧澤恩,就到此為止吧!
南九笙的眼睛酸脹得厲害,仍極力控制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為了掩飾窘態,南九笙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口氣喝幹。
心裡的苦悶壓抑遇到酒,似乎找到了發洩口。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南九笙胸中的鬱結之氣隨著酒氣漸漸消弭,手腕上的硨磲珠卻再次亮了起來。
南九笙有點醉了,盯著珠看了片刻,眼中的迷濛忽然如熱湯澆雪般,一下消退得幹幹淨淨。
她猛然坐直了身體,一掃先前的頹喪,大眼睛靈動地眨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