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永言似乎終於看累了,收回盯了南九笙半晌的視線,垂下眼眸,淡淡道:“她不是我女兒。”
這句話,就像一瓢水潑進了熱油鍋裡,頓時炸開了鍋,讓每個人的心神都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南九笙彷彿聽錯了,側著頭不可思議地盯著祁永言,艱難道:“你什麼?”
顧可純嘲諷道:“聾了不成?永哥,你不是他的女兒,你只是個野種!野種!聽清沒!”
顧澤恩忍不住了,抗議道:“姑姑!”
不管真相如何,顧澤恩都沒法接受姑姑這樣九笙,什麼野種,太難聽了。
看著南九笙身趔趄,瞬間懷疑人生的樣,顧可純得意地笑道:“你以為在醫院裡我對你的那些話都是騙你的?
南九笙,你媽媽孟瀾依就是個蕩fu,勾引男人被永哥捉姦在床了還不肯認。
就這樣,永哥還打算原諒她,要不是永哥偶然聽人懷疑你和他長得不像,去做了親鑒定,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知道,他當眼珠一樣疼愛的女兒,竟然是別人的種!”
“不……不可能……”
南九笙喃喃自語,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雖然她忘記了時候的很多事,可是夢中媽媽那種絕望哀傷,那種痛徹心扉的恨意,絕不是裝出來的。
那分明是在愛情中寒心至極、冤屈至極才會有的反應。
如果媽媽真的做了對不起爸爸的事,又怎麼會是這樣的表現?如果她真的背叛了爸爸,又怎麼會駕車去撞爸爸的車,寧可同歸於盡?
顧可純的話,她一個字也不信!
南九笙越是痛苦,顧可純就越發快意,她帶著勝利者的笑容,慢慢道:“你肯定在懷疑鑒定書作假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