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白磨了磨牙,恨聲道:“先生能不能把他交給我處置?”
君慕卿想了想,道:“可以,不過暫時不要傷他性命。”
祁永言如果現在突然消失,定會引起多方面的注意,尤其是顧家那邊,不會善罷甘休的。君慕卿本來也只是就請他過來住兩天,以後慢慢收拾他。
宗白點頭應諾,答應只是陪祁永言好好“玩玩”。
君慕卿又去找南九笙,在她的房間裡發現了人。南九笙趴在床上睡著了,臉上還有淚痕,夢中仍然緊皺眉頭。
君慕卿嘆了口氣,從一旁環抱住她,與她並肩躺在一起,給她溫暖安心的感覺,想讓她睡得安穩一點。
觀瀾聽濤園裡暫時恢複了平靜,可是顧家的威廉莊園內,卻再起風波。
祁漁被君慕卿的人送到了威廉莊園,他顧不得先去問候剛回國的外公外婆,也沒有去和舅舅舅媽問好,而是直接揪住一個僕人,火急火燎地要找媽媽。
僕人不敢不聽表少爺的話,連忙帶路。
顧可純這個時候已經醒了過來,她靠著枕頭,坐在床上,雙手放在腹上無意識地摩挲,眼神空洞,神情絕望。
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她身上彌漫著一股死寂,整個房間便顯得都沒有了生機。
祁漁猛地推開門,看到這樣的媽媽,原本高漲的情緒頓時被澆滅了一半,到嘴邊的話也被吞了下去。
顧可純聽到響動,機械地轉頭去看門口,見來人是祁漁,總算多了口活氣兒,眼珠也轉動起來。
“阿漁?阿漁……”她喊了兩聲,不知道為什麼,心酸的厲害,眼淚滾滾而落。
祁漁囁嚅著,猶豫著喊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