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親親抱抱舉高高之類的動作,每天親暱地悄悄話,父女湊在一起玩遊戲、做鬼臉、扮演動物……這些事情他從來沒有對祁漁做過。
君慕卿“嘖”了一聲,祁永言是眼看翻身無望,打算打感情牌?
他歪頭去看南九笙的反應,南九笙冷冷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在孤兒院被人欺負得沒飯吃,被大孩打哭,被人呼來喝去,被排擠,被嘲笑,被罵野種!”
祁永言看著她,一邊聽一邊流淚。
南九笙的話就像一把尖刀,紮在他心中最痛的點上。
他抬手,狠狠地扇起了自己的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每扇一次,他就喊一聲“對不起”,很快他的臉就腫了起來,嘴角都有血絲流出來。
南九笙看他這樣,本該感到快意,卻莫名其妙地難受起來。眼前這個男人,不管什麼做什麼,她都不會再相信了。
君慕卿伸手抓住了祁永言的胳膊,皺眉道:“苦肉計對我們沒用,祁先生,你如果真的想懺悔,不如以死謝罪?”
祁永言停下了動作,雙眼對上君慕卿那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咬了咬牙,猛地站起來,往牆上撞去。
可是他的腦袋沒能碰到牆——君慕卿及時拽住了他的衣服,把他揪了回來。
把祁永言拎回座位上,君慕卿嫌棄地拍了拍手,嘲諷地看向他,“你和顧可純不愧是夫妻,都玩這一手。哦對了,你應該還不知道,顧可純自殺了,沒死成,現在人在醫院裡。”
南九笙注意著祁永言的表情,發現他對君慕卿的話無動於衷,就像沒聽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