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君慕卿不動手,還有宗白在一旁虎視眈眈……
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祁永言眸光沉了沉,愈發堅定了要和顧可純劃清界限,並爭取取得九笙的原諒。
只要九笙心軟了,那君慕卿必然不會深入追究他的錯,便是宗白,他從就把九笙當自己女兒似的疼愛,想必也不會不顧九笙的意願。
他的想法很好,先保住性命,以後再徐徐圖之。
祁永言深吸一口氣,對吳東道:“走吧!”
吳東氣不忿,忍著怒意道:“先生真打算就這麼算了?!”
自打他跟隨祁永言以來,還從沒見過祁永言甘心吃這麼大的虧,他也不信祁永言真能忍下這口氣。
祁永言面無表情地瞄了他一眼,道:“是我對不住九笙,只要能讓她出氣,我受點苦算什麼?”
吳東驚訝地張了張嘴,不敢相信這是祁永言的話。他的主是什麼性,他自認為很瞭解,沒想到今天打臉了。
祁永言拄著柺杖往前走,吳東才恍然回神,趕緊上前扶住他。
來的時候,兩人是被塞進君慕卿的車裡帶回來的。現在要走了,君慕卿沒要送,祁永言哪好意思腆著臉要車,主僕倆只能一步一步走出去。
觀瀾聽濤園很大,白樓距離大門口較遠,祁永言腿腳不便,走得很慢。
吳東察覺到君慕卿家的僕人在暗中打量他們,又羞又惱,無地自容。他偷偷看了眼祁永言,看先生面色仍是沉靜如水,不由得感慨難怪先生做得了主。
他不知道,每走一步,祁永言心裡的瘋狂念頭就增長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