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漁說這話時,頗有幾分小心翼翼的意味。
他知道自己的爸媽對九笙姐姐和孟阿姨的傷害有多深,怕姐姐因為他提到了媽媽而不高興。
南九笙自動忽略了有關顧可純的部分,笑著說道:“沒關系,你想什麼時候來玩都可以。就算不來這裡,也要多和同學、朋友交往,別小小年紀變得孤僻了。”
祁漁點點頭,欣喜地接受了姐姐的關懷,說道:“嗯,我都和幾個同學商量好了,過幾天一起去外地玩,都不帶家長,就當是對自己的一次鍛煉。”
南九笙聽聞他們還有這種半冒險似的計劃,不由得多囑咐了他幾句,讓他注意各方面的安全。
姐弟倆聊起來還算歡暢,臨走時,祁漁吞吞吐吐地問了一個問題:
“姐姐,你……你想去監獄裡看他嗎?”
和監獄有關聯的,不用指名道姓,南九笙也明白他在說誰。
“不去,他和我有什麼關系?”南九笙收斂了笑意,眼中泛起冷光。
祁漁早就猜到姐姐會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有些失落,低聲回應道:“哦,那我走了。”
既然姐姐連提都不願意提他們的爸爸,他原本打算邀請姐姐和他一起去監獄探望爸爸的計劃,就沒有必要說出口了。
南九笙把祁漁送出去,轉身返回時,還因為他剛才的問題而有點情緒低沉。
她和祁漁都不知道,大年初一這一天,真的有人前往監獄,去見了祁永言。
當顧可純吩咐司機把車子往某監獄的地址開的時候,司機都被嚇了一跳。
“姑奶奶,大過年的去那種晦氣地方幹什麼,您確定……”司機百思不得其解。
顧可純坐在後排,抱著肚子面無表情,說道:“你沒有聾,不需要我再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