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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溪清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
他坐在床上有些迷茫，總覺得昨晚好像聽到石青堰的聲音了，難道是做夢嗎？
不過他後半夜感覺身體非常難受，今天倒是什麼疼痛都沒有了。
葉溪清磨磨蹭蹭的起床，坐在客廳裡吃早餐時外公也過來約爺爺喝茶了。
外公家就住在百米之外，這兩個小老頭每天都約著一起吃喝玩樂，倒沒有平常親家那種隔閡。
吃完早飯，葉溪清問他爺爺要些看病人的補品。
葉爺爺找了一大堆給葉溪清才問他準備去看誰。
“昨天不是聽你們說杜爺爺病了嗎。之前賀爺爺走的時候我不知道，也沒能來送送老人家，已然是我的不對，這次回來了怎麼著也得去看看杜爺爺，”
兩個老人恍然大悟，“哦，也對。這麼著吧，我們一塊去，正好挺久沒看見老杜頭了。”
於是這次去探望的隊伍變成了三個人。
來開門的是家政兼護工，他現在住在這裡照顧杜老先生。
進入臥室，杜老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天花板，就算知道有人進來了也不回頭，神情懨懨。
葉溪清跟杜老說了幾句話沒有得到回應後，就狀似不經意的提起了賀老。
“說起來我昨晚還夢見賀爺爺了，他碎碎念著跟我說了很多話，說自己最放心不下杜爺爺。”葉溪清柔緩地笑著，杜老的眼睛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在短暫的咳嗽聲過後，葉溪清用奇怪的語調說：“他還說啊，其實想回來看看杜爺爺的，但找不到回來的路了。你們說奇不奇怪。”
“找不到……咳咳咳！”杜老剛說了三個字，就伴隨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那一下像是要把魂都咳碎了。
葉爺爺和楊外公趕緊去扶著人拍背順氣，葉溪清滿臉愧疚，“不好意思啊，我可能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