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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郭先生病了。
“什麼病？”葉溪清在葉栩涵的辦公室裡，清瘦的身體挺的很直，眼睛望著窗外出神。
葉栩涵也看了看窗外，除了白雲藍天和高樓大廈什麼奇怪的點都沒有，就收回視線，說：“不清楚什麼病，但總之是閉門不出，說最近要在家裡養病。”
“我聽來的訊息是說他好像摔了一跤，頭上磕破了一點，也沒什麼大礙，主要是精神上受了點打擊。”
葉溪清不再看窗外，而是笑著看向葉栩涵，“那挺好的，郭先生最近好辛苦，我看著都心疼了，就讓他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那這段時間呢，他就要看看能從姓郭的手上搶點什麼東西出來，不然難解他心頭之恨。
但葉溪清有些走神，他現在沒什麼心思想這件事，他的腦海中全都是今天早上在浴室裡洗漱時，他吐血的事情。
吐血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了，以前也吐過。
只是他吐血時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時候他腦海中閃過了很多零碎的畫面。
畫面中是漫天的黃沙，還有硝煙殘存的味道，真實的彷彿他就置身於那寂寥的古戰場一樣，葉溪清甚至能夠聞到鮮血的味道，聽到哀嚎和烏鴉哀鳴飛過的振翅聲。
他看到自己沾染了灰塵變黑的衣擺，還有撐著刀劍抵在沙土中的悲涼。
那把劍，是落塵。
太奇怪了，他一個人站在那沒有生機的土地上，正準備將畫面看的再清楚一些時，喉間一熱，又吐出一股鮮血來。
之後畫面就消失了，他的視野又重新回到了浴室裡， 眼前是明亮的鏡子，和他蒼白到像是掛了麵粉的臉。
葉溪清擰開水龍頭，用熱水輕輕擦拭嘴角的鮮血。鮮紅色順著下水口消失，也將葉溪清的嘆息一道帶走。
雖然他現在已經能夠徹底坦然的面對自己身體的衰敗，但這忽如其來的幻境是什麼？還有一種敲擊著心靈的熟悉感。
讓葉溪清感覺，他曾經真的身處於在那樣的環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