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笑嗎?
盛明空不確定地想要看的仔細些,但虞琛已經轉過了頭,看向印著湖水的窗子了。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的四肢實在不停使喚,等盛明空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來到了虞琛的身旁。
他聽見自己說:“小琛,好巧。”
“是好巧,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你也是來看南老師的舞劇嗎?”虞琛說,他沒有再去躲避盛明空,既然之前的事情時自己誤會了他,那現在只需要當做普通人相處就好。
但他這客套的態度卻足夠讓盛明空受寵若驚,幾乎是有些顫著嗓音地說:“是,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他指著虞琛対面的座位,眼睛的視線連片刻都沒有分散給其他地方,心中慶幸自己今天來看演出,因為虞琛的原因,他想試著去看一看他熱愛的東西。
“當然可以。”虞琛點頭說。
兩人面対面坐著,卻都沒有說話,盛明空幾次想要張口說些什麼,但習慣了沉默的他在這個時候也依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顧慮太多,每一次想要開口的時候,總是有一個聲音在問他,這個話題虞琛會喜歡嗎,虞琛會討厭和他說話嗎?
一來二去的,反倒是虞琛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適應起來。
在虞琛的眼中,盛明空一向是天之驕子的存在,他從未見過如此侷促的盛明空。
虞父曾和他說過的話又一次出現在耳際,他抿了下唇,垂著眼說:“之前的事情是我錯怪你了。”
“什麼事。”盛明空似是還未反映過來,慢了半拍才問道。
“訂婚的事情,爸爸和我說過事情的經過了。”虞琛擺弄著手中的鑰匙扣,提起這個話題,他還有些不自然,因為他記得盛明空想要和他解釋過,但是他沒有去聽。
盛明空擰著眉,右手拇指在食指上來回摩挲著,他說:“不是你的錯,你沒有誤會,的確是我忘記了之前和你說的話。”
他垂著眼睛,說話的聲音很輕。
“不只是這件事,還有訂婚協議。”虞琛以為他沒聽懂,解釋說。
盛明空猛地抬眼,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喜歡虞琛,虞父當時來和他說訂婚的事情,他根本沒有去思考自己的心意,只想著,如果是虞琛想要的,他就答應好了。
接著想到父母的事情,才弄出了一份協議出來。
如果當時沒有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病,他和虞琛興許早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