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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話語在腦海裡過了幾遍,卻始終沒有選到一個最好的樣式來說出口。謝林有點懊惱自己方才那樣毫不猶豫地走上去坐在徐又芝的身旁。現在卻像個不會說話的木頭一般。
“你跟我哥一起嗎?”徐又芝的聲音還沒恢複正常說話的腔調,“你們在上面唱歌嗎?”
“沒有。上面ktv的老闆是邢書翰的叔叔,他讓我來幫忙。”
“上邊人多嗎?我可以上去坐一坐嗎?”
這是徐又芝第一次對謝林提出要求,讓他心裡有些興奮。他自然是答應:“可以。現在去嗎?”
“嗯。”徐又芝邊說邊起身,“只坐一會兒就好。不會耽誤生意。”
兩人一起起身,步調一致地轉過身,隨後對上火鍋店門口站立了不知多久夏燁的眼睛。
謝林覺得現下的場景有些熟悉。是因為什麼呢?回憶在腦海裡翻湧,最後在碎片化的拼接中,他想起了那個下著暴雨的傍晚。
2008年10月。
那個十月,國慶假期後的第二天,高一高二都在同一個時間進行月考。徐又芝跟鐘梅的成績都屬於中游,兩人在考場裡又是前後桌,便在校門口就一起前往高二年段的樓層。
此時的謝林也剛在考場裡坐下,邢書翰便從隔壁教室跑了過來,一把坐在謝林的桌子上:“中午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個驚天大秘密。”
“我不想知道這個秘密。”
“你也太無情了吧!”邢書翰捂住胸口,“這次高一人多,考場不夠分就借用了咱們年段的班級,就在我旁邊的考場。一會兒一起過去看看學妹!”
“你是來考試的嗎?”謝林閉上眼睛,“你不是說這次成績不好,你爸得從國外飛回來打你一頓,再扣了你的生活費嗎?”
“哎,考試和看美女,兩者都不耽誤。”
謝林不想再跟他鬼扯,幹脆趴在桌子上開始閉目養神。邢書翰沒吃到好果子,罵罵咧咧地走出考場。
英語試卷還不算太難,對於偏科較嚴重的徐又芝來說,只要不是數理化,她都有信心能答對一部分。
窗戶外有位中年男人朝教室裡張望,監考老師走了出去,兩人交談了幾分鐘後,老師回到教室門口:“徐又芝同學是哪一位?”
聞聲,徐又芝抬起了頭:“是我。”
“來,你出來一下。”
放下筆的徐又芝心口猛地一抽,一股不好的預感環繞在自己周圍。
鐘梅抬起頭看了幾眼,只見徐又芝連書包都沒收就跟中年男人走了。
準確地說是跑了。像是有什麼急事似的跑了。
剛踏進水泥廠的大門,徐又芝就有些腿軟,又往前跑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看著自家門口的樓道裡擠滿了人。救護車朝廠大門的方向駛去,徐又芝回頭看著它消失在視線裡,再起跑時腿卻一軟,整個人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