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個人選擇在外面吃晚飯,回到家已經是晚九點多。
吃飯前林是非提前給白綰盈打了電話,說不用再讓吳姨準備他們的晚飯了,他們回去可能也會晚些,讓爺爺奶奶早點休息。
所以回到家,除了燈,樓下客廳沒人。白綰盈與林城果然不等他們,早就上樓回房了。
林是非牽著嶽或的手腕回房間,二人幾乎並肩行走。
想起自己在外面說的話,哪怕先前已經做過無數次,可今天的還沒來臨,嶽或就莫名一陣緊張。
但他不能露怯。
話是他說出口的,他當然要做到。
並且還要讓林是非……開心。
嶽或已經在腦子裡想好該怎麼乖乖地開啟了,他會把手探到膝彎下,主動掰扯……伴隨著房門開啟關上的“咔噠”聲,滿思想的汙亂便猛然被甩出神識,嶽或臉頰莫名發燙,還不待欲蓋彌彰地說些什麼,他就先被其他事吸引了片刻的注意力。
由於嶽釋突然不友好地出現打擾,那副畫被畫好後,嶽或還沒真正好好地展示給林是非看。
而且還因為看見嶽釋,嶽或被剎那湧於心頭的不安嚇到,怕他再說什麼“小兒科”這種傷人的話,所以他就下意識慌亂地把畫往身後藏。
此時畫紙都有些皺巴巴的。
裡面的初中少年自然也跟著變皺了。
雖然能看,但明顯還是和完好無損的畫相比差了很多意思。
對嶽或來說,幾乎就是勞動成果毀於一旦。
在路上藉著灰暗的燈光時看不真切,此時能了。
“啊,都變成這樣了。”嶽或有些可惜,心中卻存有僥幸心理地用手仔細摸了摸畫紙,那抹可惜頓時變成失落,道,“那個老闆用的畫紙不太好,揉皺就沒辦法回歸原型。”
說到這兒他意識到不該在別人身上找問題,輕聲說:“要是我看見……不那麼緊張就好了,都把它弄皺了。”
看見星星送給自己的第一次落與紙上的畫作變成這樣,林是非心底更是在想到嶽釋時而戾氣橫生。可星星已經在難過了,他不可以再有情緒。
林是非把畫從嶽或手間抽出先放於床頭櫃。轉身回來後,他忽然憐惜又強勢地扯過嶽或的腰身重重親吻他。頃刻間,便讓嶽或的唇齒與周身布滿到只有自己的氣息。
嶽或也果然立馬先忘記了畫的事情。
被迫承受靈舌糾纏時,在極度具有侵略聲息的強勢面前,他只能做到微乎其微地回應,同時便在心中下意識地想:
他和林是非……是不是親得有點太頻繁了啊?
想著其他的事,就難免會造成分心的現象。他微闔的眼眸輕顫,裸露分毫的眼底清澈中又顯迷茫。
直到被林是非不輕不重地在唇瓣上咬了一口。
嶽或不由自主地“嘶”氣低撥出聲,忙腦袋後仰稍稍遠離林是非這個罪魁禍首。
他震驚又委屈,說道:“林是非,你幹嘛咬我啊?”
“星星在想什麼?”林是非梏緊他的腰,讓他方才撤出去的距離眨眼便變得更貼,音色低沉似逼問,“是在想誰嗎?”
嶽或急忙撇清,道:“我沒有……”
“和我接吻,和我做很親密的事的時候,星星的眼裡、心裡都只能有我一個。”林是非語速緩慢地打斷他,口吻帶著執拗的命令與強硬,“必、須。知道了嗎,dar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