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被這樣明目張膽地威脅了,嶽或本應該“憤怒”,再不濟也得“含羞帶怒”。
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整顆心髒竟然都“撲通撲通”無比劇烈地跳動起來,要不是知道自己是正經人,嶽或都要覺得他是不是天生……
明明沒什麼,只是虛無的想法而已,嶽或卻嚇得直接雙眼緊閉,臉頰紅得要命。
而且他剛剛才說過那種……對他來說很是難以啟齒,根本無法宣之於口的話,這時候是真的恨不得能鑽進地縫裡。
雖然只有一個“我”字。
根本無法再說得出口。
但牽扯這種事,林是非哪裡會是能輕易心軟的人。他手指如數插入嶽或柔軟的發絲,在人耳邊問:“星星確定不說嗎?”
“……”
嶽或抓住他的手,摩挲,表現得有點可憐:“林是非……你別欺負我了。”
林是非的唇輕輕地印在他唇角,緩聲道:“daring,現在才哪裡到哪裡呢?”
說著他忽而心情愉悅地無聲淺笑,提醒道:“星星要是不說的話……才會變成真正的欺負。”
嶽或心裡發緊,被逼得退無可退,二人對峙半晌,感受著林是非腰身繃緊,似乎真的要為所欲為。他害怕得忙掙動身體,手指抓住床頭就想遠離,卻被眼疾手快的林是非及時按住桎梏住。
林是非低聲警告:“不準星星主動遠離我。”
“誒我不是……林是非!你說話算話,一毫米都不行的。”嶽或急忙出聲,制止的語氣極其兇狠,但音色微顫顯然外強中幹,反而更想讓人欺負他了。他霎時紅著雙眸回首和林是非對視,眼角染著濕潤,再也不敢嘴硬,自暴自棄,小小聲地說道,“以後我會讓你,會讓你……淦我……”說完還舉一反三似的繼續說下流話,追加,“……狠狠地淦我。”
言罷,嶽或的神魂便猶如原地昇天,他無所適從不知所措呼吸徹底屏住,眼睛亂看不知道該把自己的臉往哪兒藏,一時間連被子都忘了,只下意識地把他還握著的林是非的大手開啟,而後瞬時把臉深深地埋進他的手心。
裝鴕鳥裝死,再也不打算露臉了似的。
林是非對嶽或的絕對佔有慾望被滿足,他聲息微沉,呼吸微亂,聲調染笑著誇贊,道:“星星好棒。”
話音落地,本還把臉埋起來的嶽或猝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林是非,想要炸毛:“林是非你怎麼……怎麼……”
怎麼他媽還變了。
特別明顯。
就因為他一句話嗎?
林是非啞聲:“daring,我興奮。”
興奮就會……那個英語單詞怎麼說的來著?
嶽或在腦子裡搜尋這兩個月背過的所有英語單詞。
片刻後,他想起來了。
——size。
興奮就特麼會變size嗎?
嶽或不由自主地開始憂心自己方才說的話,以後不會真的會被狠狠地……
他不理人了,只要林是非能堅守底線不再說選二,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