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就應該咬他!
方才心中的那點放鬆眨眼便消失不見,嶽或緊張得想跑。
連淨裸而踩在被水淌濕的地板上的纖白足尖,都下意識地輕轉向了浴室門的方位。
恰巧此時,剛剛他們從外面回來,一進臥室就先被扔在床上的手機響了。
“嗡、嗡、嗡——”
鈴聲音效在此時空曠的臥室中特別突兀明顯,似還有迴音。
根本沒管、更沒猜到底是誰打來的電話,這刻嶽或只覺如獲新生,真的開始轉身往外走。
他甚至還伸手拽了下林是非的胳膊,邀請人一起出去,義正言辭地說:“有人找我。”
“寶貝,澡都洗完了,我們出去吧,”嶽或回首很乖順地表達,“你聽著我接電話啊,給你安全感。”
林是非看著他臉上有些雀躍且毫不遮掩的小心機,心髒鼓動到聒噪。
甚至想要毫無下限地答應他所有事情,只願把世間最好的全部都送出去,讓嶽或無慮。
“好。”林是非低啞著音色應了聲,暫時沒再想要折騰。
兩人快速地重新刷牙簡單洗漱,林是非拿過柔軟親膚的浴巾給嶽或擦拭身體、頭發,等擦得差不多外面的手機鈴聲早停了。
不過轉而又響起了第二通。
很像當初沈婉鍥而不捨找嶽或的時候,只要人不接,就一遍接一遍地打。
很煩。
哪怕是還沒切實地看到來電備注,就沖這樣的“一家人”風格,嶽或也福至心靈地猜到了。
沈婉如今正在陳家忙著和陳譚淵“鬥智鬥勇”,恨不得真的要殺了他,看陳銘川那副疲憊的模樣就知道狀態很不怎麼樣。
他之所以還沒選擇離婚,大概還是對他的大兒子,當年竟然想要強奸嶽或、再繼而把曾經溫柔賢淑的沈婉逼成如今這樣這件事,有一點良心不安的愧疚。
說出去都不好聽。
所以沈婉沒空、也不敢再打這個電話。
那就只能是晚上在火鍋店裡打來的那個人了。
嶽或穿著寬松的睡衣,抓住反扣在床面的手機邊緣翻轉。
竟然真的是嶽釋。
“他到底在幹什麼?”他蹙起眉頭,不解地自語。
這次不接,肯定就還會有下次,嶽或抬眸看林是非,先徵求意見,道:“寶貝,我接了?”
林是非眉目很沉,他不想讓過去的任何人再打擾到如今的嶽或,但他也確實想聽聽嶽釋打電話過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知道了這些才能有針對地解決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