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或放鬆地揚唇,很淺地笑出來,他沖完澡便用浴巾把身體擦幹打算穿睡衣回臥室睡覺,手剛伸過去便又自覺停住。
剛才出汗了,沒法穿,可他又沒帶新的。
連睡褲都在床上沒帶過來。
“……”
嶽或把浴巾搭在肩背,拽住棉質布料的兩邊將其隨意地攏在胸前,面目淡然地走動。
在林是非發覺他是怎麼出來的、而眼神即將“變異”時,嶽或這才頭皮微麻迅速地掀開被子鑽入被窩,把被角嚴實地掖到脖頸底下。
他從旁邊抽出浴巾扔到林是非臉上,兇巴巴地道:“看什麼看,沖澡去啊。趕緊睡覺。”
林是非嗓音微啞:“怎麼不穿衣服?”
“沒帶。”嶽或咬牙。
林是非蹙眉:“那星星怎麼不喊我?我給你送啊。”
“你很危險。”嶽或不但咬牙還切齒。
聞言,林是非微怔,隨即愉悅地彎眸輕笑,點頭承認:“那確實。”
他額前的長發有幾縷落下來掠過那雙精緻的眉眼,似是連眼尾都帶著會勾人的弧度,漂亮得驚心動魄。
更何況還是毫不掩飾地蠱魅笑容,能讓人的心跳都漏半拍。
“……哼,”嶽或連忙別開視線,小聲罵他,“狐貍精。”
林是非已經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耳邊傳來這道評價時,他竟然覺得很受用,還尤為貼切。
“daring,”他回頭異常正經地說,“早晚榨幹你。”
“……”
反應過來的嶽或不知想起什麼東西,紅著臉惱怒地把林是非的枕頭扔出去砸在他的後背,憤然地讓他走開。
待人老實地進了浴室,嶽或睜眼看著天花板,很突兀又莫名很合時宜地在這時想起蘇爾讕。
自從上次林是非犯病,他們已經很久沒聯系過了。
就算聯系也只是蘇爾讕在詢問林是非的情況。
林是非是他的病人,他要確保、確定對方的狀態有好轉,才會放心。
而他在最初的時候就告訴過嶽或,猶如林是非過強到不正常的控制與佔有慾,伴隨而起的還有他對愛人濃鬱的生理yu望。
林是非的朋友是嶽或,戀人是嶽或。所以嶽或要“承擔”起所有的“責任”,從頭到尾。
林是非的 yu望幾乎是個無底洞,需要嶽或每時每刻填補,任其索取。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