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趕緊考試吧,不然我都要變成素描本了,真的都要畫吐了。”還沒出莊園大門,嶽或就像個還沒睡醒的早起人士,憊懶地斜倚著林是非走路。
“很快的,”林是非放慢速度讓他可以靠得更舒服些,“眨眼就能過。”
嶽或眨了下眼,說道:“眨了,怎麼沒過。”
林是非低笑:“可能是魔法失敗了。”
“說的跟真的一樣。”
“明明是星星玩的跟真的一樣。”
“我是……”
兩人已經出了莊園大門,拐彎走上街道,道路兩邊的綠化樹木的葉子幾乎落得差不多,冷秋離得不遠。
察覺到嶽或的話音戛止,林是非下意識側首,問道:“怎麼了?”
言罷也不等回答,他就已經隨著嶽或的眼神朝前看去,臉上神情頓時化為冷漠。
譚諶略顯拘謹地站在馬路對面,最近像是都沒怎麼睡好,眼底浮青。
見人看過來他更是慌張地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但他邁腿走向嶽或的步子卻很堅定,彷彿誰也無法阻攔。
“寶貝,”嶽或側首,音色很低地和人商量,“要不看看他想幹什麼?”
前幾天晚上他和林是非吃完飯打車回家,便遇見了譚諶。
他當時一幅苦大仇深、見到嶽或又悽慘悲切的表情還挺讓人深刻。
嶽或對譚諶並不感興趣,他只是在那瞬間,體會到了壞人似乎過得並不是很好的舒暢。
但譚諶今天能出現在這兒應該不是巧合,連沈婉都主動找過來好幾次。
雖然聽著很不合理,可譚諶確實像是自己過來的,說不定還等了兩天呢。
嶽或不想和這些人再扯上任何關系,更不想讓他們找過來。
所以得正面地看看譚諶想幹什麼,再打發走。
林是非也想到這點,盯著譚諶的眉眼泛冷,低應:“好。”
“嶽、嶽或……”短短十米的距離,譚諶彷彿走了很久,到達兩人面前連喉嚨都像被堵住,不會說話了似的。
嶽或神色冷淡:“怎麼?”
譚諶是真的沒休息好,眼白裡都爬著紅血絲。
得到嶽或的應答,他呼吸都紊亂了,努力擠出友好的笑,顫聲道:“你可以……回家嗎?”
“什麼?”
彷彿沒聽清,嶽或很不解地看著譚諶,林是非的神色卻已經瞬間冷得淬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