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等會兒再說,”林是非強行壓下心中的偏執瘋念,眼眶卻紅了些許,用很委屈的音色祈求,“為什麼不答應我啊……你不想和我訂婚嗎?”
“我、我說的又不是……直接結婚,為什麼要拒絕我?而且我們年齡也不夠,民政局不讓領證的……那等到了法定年齡我們就立馬去領證好不好,所以我、我會給你很多很多時間考慮,不會逼迫你。”
林是非的眼球蒙了上層淺顯的水霧,眨過眼後能讓與他離得極進的嶽或看得很清楚:“我只是想先和你訂婚,我們戒指都戴了的,那時候我怕嚇到你所以沒說求婚的事,但是……”
“我沒說拒絕。”嶽或被他眼底的水霧驚到,趕緊打斷他的委屈,語速頗快地解釋道,“林是非我只是說了一句等會兒再說而已啊,什麼時候拒絕你了。”
“那就是答應的意思。”林是非即刻尋求答案,“對吧?”
“我……”
“dar……唔。”
林是非的嘴巴忽而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牢牢捂住,再說不出只言片語。
有些驚疑地看向眼底的人。
“林是非,你記不記得我還在直播,直播間沒關呢,你剛才還不讓我拿手機……現在不要那樣喊我,”嶽或壓抑嗓音,接近無聲地焦急提醒,“不然大家都這樣喊我了你又不開心,你要是不高興了遭罪的不還是我嗎。”
“嗯?”林是非疑惑,眼球下意識側向遠處還躺在地板上的手機。
隨後,他眼睛深處似乎是被小妖精蠱惑的光逐漸散去清明。
反應過來了。
向來能夠掌控全域性的林是非眼睫輕眨,被捂在手掌下的嘴巴微動,鼻腔內灑出的呼吸都有些明顯的紊亂。他很少臉紅,每次在和嶽或“對峙”時,都像個遊刃有餘的情場老手。
親密舉動毫不怯場,情話更是信手拈來。
除了最初被嶽或喊寶貝,第一次發生關系後的溫存,他純情得過了頭,之後的每次表現都是貨真價實的狐貍精。
但這次林是非靜靜地和嶽或對視片刻,耳根卻忽而爬上了抹豔色。
不過並不重,接近於淺粉。
待看清他的耳朵,嶽或特別稀罕地湊近看,二人頓時眼睫毛都要糾纏在一起。
“嘿……還不好意思呢。”嶽或有點好笑地嘟囔評價,雙眸裡的笑濃得幾乎要溢位。
“那……”
被數萬人“圍觀”撒嬌加撒潑文學的林是非,開口嗓子都有點啞了。
他淺咳清了清嗓子,說話時唇瓣不可避免地擦過嶽或手掌的紋路,聲音顯得又黏又悶:“那你……明天就跟我訂婚好不好,我不要等會兒再說。”
說著,林是非伸出舌尖很突然地 了下嶽或的手心,把對方燙得手指都蜷起來,把他臉頰邊的肌膚按得微陷下去。
就像他們此時的心髒,都為彼此淪陷。
尤為深沉。
林是非這顆豔麗的“毒”真的能讓人心甘情願地撞上去,嶽或心想,他真的要無藥可救了。
“好好好。”嶽或毫無下限地應允道,“別說訂婚,只要你想,結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