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太重要了,林是非要是一個手抖那還得了?嶽或哪裡敢亂動,睜著眼睛形如雕塑,甚至中間還催促:“你快點兒剃行不行?”
林是非當然不會聽他的,就要很慢,邊忙邊道:“daring,說,你會永遠需要我。”
嶽或抿唇,委屈得不行,還有點氣,不想說。
察覺到此林是非點頭,停下動作,抬眸從鏡子裡安靜地注視嶽或。
最終被看得頭皮發麻,嶽或喉結幅度極小的滾動,說:“我會,永遠需要你。”
林是非道:“誰會永遠需要我?”
嶽或:“我。”
林是非:“名字。”
“……”
逼問情節如此熟悉,嶽或幾乎是頃刻間便想起第一次林是非逼他說喜歡也是這樣。
必須要把他們兩個的名字都說出來。
這次沒再走彎路,嶽或當機立斷道:“嶽或會永遠……需要林是非。”
“嗯。星星好乖啊。”林是非誇獎,後又請求,“小乖,以後也要這麼乖好不好?”
嶽或回應:“……嗯。”
“星星。”林是非問,“以後還會騙我嗎?”
嶽或搖頭:“不會。”
……
一個多小時後,即將晚上十一點。
嶽或裝死似的趴在床上,把臉深深埋進枕頭,很沉重地在懷疑人生。
他心裡止不住地想,現在都已經這樣了,要是在這時候坦白畫畫,會被日的吧?
想到這兒嶽或猝然一驚,在枕頭裡猛地睜開眼,不可置信地自我反思。
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而且為什麼就一定是被?
不是,他到底為什麼會想到這個?!
林是非和他就是好兄弟啊!
嶽或呲牙咧嘴,默默地拉過旁邊的被子蓋住自己依然光裸的屁股。
林是非這個狗,揍他就算了還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