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婁爭回來,羅小枕關掉音樂,抱著懷中的被子沒打算動,“婁爭,你回來啦。”
婁爭嗯了一聲,脫掉了外套,問:“沒嚇得尿褲子?”
羅小枕樂了:“沒有,不信你摸摸。”
婁爭沒理會他,羅小枕從床頭爬到床尾,湊近了他:“婁爭,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
“怎麼呢。”婁爭心不在焉地問,目光落在他的發旋兒上。
羅小枕有兩個發旋兒,據說這樣的人都有點兒渾,脾氣倔,但羅小枕看起來卻不是這樣。盡管如此,婁爭總覺得他的溫馴聽話皆是為反骨做掩飾,他乖的時候是等人摸摸頭的小狗,折騰起來就是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你連個再見都沒說。”羅小枕盤腿看他,語氣倒是掐得蠻委屈的,讓人覺得把他丟下實在不該。
“噢,這不是回來了。”婁爭去陽臺門口的飲水機處接水,路過時摸了一把他的腦袋,很自然的一個動作,指尖蹭過他的頭皮,羅小枕還沒回過味兒來,婁爭就收回了手。
婁爭給他的甜頭往往就僅限於一個讓人連浮想聯翩都不夠的動作,但是羅小枕擅長異想天開,今天婁爭摸了他的頭,明天說不定就能親他。
“婁爭,上次你說要教我玩兒遊戲,你忘啦?”
婁爭沒忘。
嘴裡有溫可人親他以後留下來的酒味,婁爭喝了幾口水,喉結上下滾動一圈,伸手開啟了電腦。
“沒忘,過來。”婁爭把水杯一擱,“登你號,上次幫你註冊的。”
羅小枕把寢室裡的另一把椅子搬過來,挨著婁爭坐下來,中間隔了點兒縫隙,婁爭把他連人帶椅拖近了些,兩把椅子終於親密無間地靠在了一起。
羅小枕有點近視,但從不戴眼鏡,和電腦螢幕隔得有些遠了就幹脆傾身湊近了看,衣服下擺跟著他的動作往上爬,露出一小截腰。婁爭捏了他的後頸把他往回帶:“近視怎麼不戴眼鏡?”
羅小枕揉著眼睛,“我有隱形眼鏡,但是每次取的時候都感覺要把眼珠子搗出來了一樣,就沒戴了。”
渾身的感覺都集中在後頸處,羅小枕放下手時眼睛紅紅的。太用力了。
“別杵那麼近,想瞎?”
羅小枕嘿嘿一聲往後挪,“婁爭,你指揮我唄。”
於是遊戲白痴羅小枕在婁爭的指揮下不負眾望地輸了一次又一次,最後螢幕灰掉的時候他喪氣地把鍵盤往前推開,“好難啊。”
婁爭正靠在椅背上觀察羅小枕的後脖頸,那兒沒什麼肉,但他總捏,好像把控住了羅小枕整個人似的,只要撚住那塊兒的皮肉,這人就乖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