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學處得好是好事，”羅媽媽說，“我們真真討人喜歡。”
羅小枕抿了抿唇，他媽媽向來愛說他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家裡的長輩和哥哥姐姐也是真的疼他，可是他哪裡討人喜歡呢？婁爭就不喜歡他。
羅渭婚禮那天羅小枕穿了一身西裝，雖然看起來正式，但站在羅渭旁邊還是顯出了面上的零星稚氣，父母和羅渭都在招呼客人，羅小枕就去照顧小孩子。一群小孩雞仔似的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哥哥，羅小枕給他們分糖果，把他們帶得服服帖帖。
羅渭笑他：“這麼喜歡小孩子，以後自己娶了老婆生一個。”
“我才不要小孩呢。”羅小枕頭也沒回，“小孩子很難養的。”
羅渭只當他是年輕，說話不過腦子，哪有人會不要小孩的呢。
婁爭這周其實也有事，請了假，大概下週二才能回來，本想把魚給羅小枕養兩天，結果他又正好回了家，婁爭思忖片刻給溫可人打了電話，把魚送到了她那兒去。
溫可人也不是什麼親自照顧過動物的人，家裡那條雪納瑞全靠阿姨照顧，自己也只是高興了便逗一逗，第二天和婁爭吃飯時忍不住問：“你怎麼突然想養這個了？”
“羅小枕送我的。”婁爭淡淡答道。
溫可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你最近怎麼總和他在一起？”
之前溫可人也給婁爭打過電話約他出來吃飯，但婁爭沒有像以前一樣應下來，有好幾次都說和羅小枕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怎麼了？”
“你陪我的時間都變少了，那天我還看到你和一個女生…”
“溫可人。”婁爭不耐煩地打斷她。
溫可人縮了一下，執拗道：“你明知道自己有女朋友，為什麼還要和別的女生聊那麼久的天？”
婁爭反問：“我和她只是同學，為什麼不能聊天？”
“你知道什麼叫避嫌嗎。”質問的人是她，委屈的人也是她。當初追婁爭本就是周圍的人慫恿，加上自己又的確被他吸引，婁爭長得好，聽說家裡也挺有錢的，幹脆鼓起勇氣和他告了白。剛開始說好的就是覺得不合適了就好聚好散，但現在她卻越來越怕婁爭和自己說分手。
“避嫌？”婁爭笑了，“我和她親了還是抱了，需要避的是什麼嫌？”
溫可人在遇到婁爭以前從來是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的，當即便紅了眼眶，“就算你和她沒什麼，那你為什麼總和羅小枕待在一起，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出來。”
婁爭沉默片刻後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冷靜一下吧。”
說完便起身走出了食堂。
是挺大豬蹄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