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介意你和他待在一起。”婁爭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道，“你告訴我，陸興真的只是把你當朋友嗎？”
羅小枕不想再被他誤解，有些氣也有些急：“當然是真的了，我和他都說清楚了。”
“哦？”婁爭挑了下眉，“說清楚什麼了？”
羅小枕一直不說話，婁爭也不逼他，只是靜靜地等著。
“反正…我們現在只是朋友。”
婁爭看了他半晌，說：“那天你跟來了，對嗎？”
羅小枕嗯了聲，黯然道：“你還答應要帶那個女生下次再去吃。”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羅小枕有些茫然，這話不是婁爭親口說的嗎？
婁爭見他有些不明白，道：“我只說了下次再來吃，是讓她自己來，又沒說下次要陪她。”
羅小枕驚呆了，原來他的話是這個意思嗎。
“你…”
“所以還是介意，對麼？”婁爭湊近看他，眼裡有一絲笑意。
羅小枕的大腦一下子有些混亂，“我沒有…”
“那你還是要堅持說自己不喜歡我嗎？”
婁爭看見羅小枕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讓他想起蟬透明而脆弱的翅膀，在他以為羅小枕不會再回答他的時候，忽然聽到他說，不。
他不是不會撒謊，只是不太擅長掩飾自己的心意，被問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說了實話。他就是喜歡婁爭，就算這份喜歡會帶給他很多很多的失望，但他還是做不到徹徹底底地放棄。
婁爭低頭吻住了他，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二個吻。夜色蔓延開來，他們站在大樹下，遠處的燈光只輕觸到他的腳踝。
因為這個吻，羅小枕的頭腦徹底混沌了，婁爭喜歡他嗎，他從來沒聽到婁爭說過。
可如果真的討厭一個人，怎麼會吻他。
直到回到寢室，羅小枕都覺得不太真實，趙文升看他懵懵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誒誒。”
羅小枕回過神來，“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