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試著從坡度較緩的一面爬上去,但嘗試了十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天色已經黑到快要看不清,周圍也沒有人跡,害怕又一次擁上他的心頭。
“嗚嗚嗚,溫師弟,你會來找我嗎?”
“嗚嗚嗚,溫師弟,你不會這麼狠心吧。”
“嗚嗚嗚,溫師弟,我要是交代在這兒的話,以後你就代我好好照顧師父他老人家。”
......
“晏師弟,晏師弟,你在哪兒!”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周圍傳來一陣腳步聲,細細一聽,還有人在喚他名字。
這是發現他不見,來找他了。
頓時,晏河清顧不上身上的痛,抱著小鳥,用盡所有的力氣大聲地喊:“我在這兒——,我掉進坑裡了——”
很快,有人順著他的呼救到了坑邊。
打著火把的人他知道,是這次負責他們安全的隔壁山峰上的師兄。
“萬劍宗的小師弟,是你在這兒坑底嗎?”師兄問。
晏河清使勁點頭:“是我是我。”
邊說,他還邊往師兄旁邊的位置看去,就看到溫褚皺著一張臉,神色不虞地看著他。
得到回答,師兄瞬間鬆了一口氣。
很快從坑底被人救出去,晏河清向師兄道完謝後,往前跑了幾步,跑到溫褚面前,將手裡抱著的東西往人面前遞:“師弟你看,這是什麼。”
溫褚聽話地朝那個球看去。
晏河清:“這是我救下來的小鳥兒!”
幾日後,青巒山上,萬劍宗。
早練結束,溫褚隨著人流正要前往食堂,肩膀突然就被人拍了拍。
他回頭,是裹得像粽子的晏河清。
那晚將人找回來後,師父他老人家看著到處是傷的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當即就免了晏河清一週的早練,讓人包紮好傷口,好好修養身體。
晏河清一臉興奮地拉著人就往大家平時不會注意的萬劍宗角落跑去。
將人帶到後,他從一個假山的後面抱出一個鳥窩,上面是鋪著他那天穿著的紗衣,上面躺著一隻鳥兒,幾天未見,全身開始長出淺紅色的羽毛,尾巴處還有一道金色的紋路,眼睛睜著,能看見綠色的瞳孔,這鳥兒隨主人一樣,看著溫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