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漣漪自從那日宮承凰告訴她,其餘的妃妾根本沒有被寵幸之後,對於宮承凰留宿在哪裡已經不是很在意了。
她知道,宮承凰能為她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極不容易的了。
但妙玉她們不知道。
沈漣漪拿起桌面上的口脂,用手指輕輕沾了一點,抹在了自己的唇上。
等沈漣漪塗完口脂後,妙玉還不見沈漣漪有反應,便有些難捱起來。
“主子,您就不著急嗎?”
沈漣漪聽後輕笑了一聲。
“不急,這邀月軒裡住的是誰?”
妙玉一邊幫著沈漣漪挽起了一個靈蛇髻,一邊皺眉嘟嘴,開始嘀咕起來。
“住的是昨日宴席坐在您邊上的徐昭訓。”
沈漣漪聽出了妙玉話裡的怨氣,她不好告訴妙玉事情的真相。
但寬慰幾句妙玉也是可以的。
“你這丫頭,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妙玉被沈漣漪這從容的態度給激到了,只是小聲再嘀咕了起來。
“奴婢就是看不慣這些人,總是為了吸引殿下而靠近主子。”
“你這丫頭,昨日的位置又不是徐昭訓安排的?”
沈漣漪話裡說的是事實,她只怕妙玉嘴不嚴,同其他丫鬟瞎聊時,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平白拉了話柄在她人手裡。
“奴婢知道了。”
妙玉依舊是一臉愁容,但此刻已經沒有了方才的那股沖動之意。
沈漣漪便知曉,妙玉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
須臾,日頭已經升上去了,今日又到了七日一次的晨會。
沈漣漪想著平日裡林良媛都是自己先行離去的,今日該是也不意外。
所以她便沒有去理會青雲居的人。
等到了長樂宮,沈漣漪見廳裡的人不多。
細細看了幾眼,沈漣漪便發現,除了宋良媛和林良媛,其餘的人都到了。
橫豎東宮裡的女人不多,每次晨會,誰沒來大家夥都一清二楚。
眼見時辰就要到了,這兩人還沒有來,長孫良娣不由得有些不愉起來。
“諸位姐妹,宋良媛今日是先稱病告假的,可林良媛怎麼一點音信都沒有,也不見個人影?”
沈漣漪是不想開口介入這些的,可沈淑琪就是見不得沈漣漪在這種場合能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