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沈漣漪心髒砰砰跳，她將自己要說的話，全部都嚥了回去。
那些話，她總是不敢在宮承凰面前說的。
倒是宮承凰體察到了沈漣漪的小心思，聲音極盡溫柔道：“在朕面前，漣漪想說什麼，便說什麼，無需隱藏。”
“陛下，臣妾總覺得，那這一兩年，算不算陛下為臣妾當了寡夫？”
“不吉利，朕收回方才的話，不好的話，以後不必說，朕不想你再有事。”
沈漣漪點頭。
宮承凰捏著沈漣漪的臉頰，暗道：他才不要當寡夫，沈漣漪會和她一起活著，活到大周興盛，邊境小國俯首稱臣，他會讓沈漣漪一起，和他並肩俯視江山。
宮承凰不理解自己為什麼這麼痴迷於沈漣漪。
從前他是太子，需要顧忌這，顧忌那，可現在，他已經是天子了。
朝堂上的勢力，全都被他洗成了沈漣漪相關的氏族。
文有顧家和徐、宋兩家，武有沈家。
如此，他在喜愛沈漣漪這件事情上，絕對不需要再剋制。
宮承凰想到這裡，才溫聲道：“柳姨娘和沈將軍的孩子出世了，漣漪想看嗎？”
沈漣漪氣鼓鼓地，一下錘在宮承凰的胸口上。
後被宮承凰握住手，死死按在胸前，按在那明黃色的龍袍上。
沈漣漪抽不回來手，才小聲道：“自然是想，陛下您明知故問。”
“隨朕先去將軍府，漣漪的身份，朕想好了。”
“好。”
短短一個好字，卻什麼都沒有再問，這便是沈漣漪對於宮承凰的信任。
沈漣漪和宮承凰走了，帶著他們的阿鐸一起走的。
連妙玉都走了。
子衿躲在後屋的橫樑上，一動不動，閉目凝神，他不敢想宮承羽接下來會瘋成什麼樣。
他閉上眼，心如死灰地給宮承羽和榮貴妃各傳了一封一模一樣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