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硯端著搭著毛巾的臉盆回來,她迅速把腦袋埋進蠶絲被,呼呼裝睡。
蕭硯放下手裡的臉盆,目光掃到床上隆起的一小坨,輕笑一聲,“睡了?”
姜沉魚繼續呼呼,裝聽不見。
蕭硯傅低眸看她一眼,似是很輕的笑了下,故意道,“既然睡了,那我就把臉盆端走了。”
身上汗津津十分不舒服的姜沉魚:“........”
床上那小坨動了動露出一個腦袋瓜,“等等。”
蕭硯轉身,姜沉魚拿眼睨著他。
“我自己洗漱,你到隔壁套房睡。“
姜沉魚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都快說不出話了,又沖某人翻了兩個白眼,罵了句,“狗東西。”
不過她這個白眼軟綿綿的帶著嬌,非但沒有震懾力,在瑩瑩的燈光下還顯得格外勾人。
蕭硯知道今晚把妻子折騰狠了,低咳一聲,“小魚熱不熱,洗把臉?”
“不用我不熱。”
“渴不渴?”
“不渴。”
“餓不餓?”
姜沉魚剛想冷漠拒絕,空空的肚子不識時務“咕咕”叫了兩聲。
“我要吃陽春面。”
“好。”
蕭硯唇角揚起,去廚房下了碗陽春面,廚房裡有現成的食材,陽春面裡面放了炸蝦、小青菜,還有一個白胖的荷包蛋。
姜沉魚吸溜了小半碗又開始犯困,吃了面等某人回來,她已經抱著枕頭沉沉睡去。
蕭硯薄唇勾起,放輕手腳擰了濕了毛巾,體貼又溫柔地幫她擦洗,換床單,收拾清爽幹淨。
等到一切收拾完,腕上的手錶已經淩晨三點半了,蕭硯俯身在姜沉魚紅撲軟嫩的臉蛋上落下一吻,去了隔壁套房。
紅木茶幾上花瓶裡插著玫瑰花,姜沉魚睜開雙眼,窗外天色大亮,這一覺睡的神清氣爽,就是下床雙腳落地的剎那,雙腿痠軟差點兒沒站住。
——這就是昨晚瘋狂半夜的代價。
蕭硯一早去了集團,叮囑阿秋早飯推遲到十點。
阿秋平時住在蕭家老宅,昨夜搭乘地鐵回家探望家人,一回來就清掃浴池,準備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