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揮槍掃飛了血碗。
“這可是月族的禁術!”
那些青年突然暴起,斷劍直直地刺入了江白左肩。
鼎紋竟貪婪地吸食了劍身的血氣,青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成了一個屍骸。
“他們在用自身精血餵養兇兵。”
器靈從染血的劍身滲出。
“宗主在護山大陣裡摻了癲蠱,這些人必然活不過三日。”
的火突然暴漲,熔爐中浮起了九顆血珠——那正是被囚禁起來的月族器靈。
阿月割破了自己的掌心按向了爐壁,就在靈血滲入的一剎,血珠化作了九道流光沒入她的眉心之中。
器堂外傳來了山崩般的腳步聲。
那是屍潮開始撞擊鐵門。
酉時,人兵合一。
江白撕開了上衣,鼎紋如活物般遊向了他腰間的黃庭錘。
“以身為冢不是這麼用的!”
器靈試圖壓制住紋路的蔓延。
“江白!你會被萬兵殘魂撕碎!”
“那我就撕碎它們。”
江白將錘柄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就在劇痛湧來的一瞬間,他看見了三百年前的月族戰場。
陳天罡立於屍山之巔,手中的鼎紋吞噬了萬千兇兵。
最終化作流光沒入了一個嬰兒襁褓中——那嬰兒腕間繫著褪色藤環。
正是幼年時的阿月。
現實中的鐵門轟然炸裂。江白睜開金色的雙瞳,他揮出的不再是鐵錘,而是由兇兵殘魂凝成的百丈虛刃。
屍潮如麥浪般一排排倒下,趙無痕的蜈蚣軀幹也寸寸斷裂,最終露出來了核心處跳動的黑丹。
“那是旱魃心核!”
器靈發出一聲疾呼。
“吞了它,你我再無回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