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對高正陽說:“前面是蜚鬼的神域,此鬼天下至醜,其他生靈見了它,都會變得異常醜陋。”
天蠶說:“蜚鬼就喜歡天下生靈都和它一樣醜,其他的不會多管。到時候大老爺直接穿過去就行了。”
“你知道的到是清楚?”
高正陽說:“你最好有個合理解釋。”
天蠶賠笑:“我都和您說了,吃到扶桑樹葉是我們一族的最高願望。無數年來,我們一族都為這個目標而努力。對於扶桑古樹周圍的情況,我們還是知道一點點。”
高正陽看著天蠶的笑臉,突然有點懷疑自己還在夢蝶魚的夢境中。否則,怎麼就遇到了個瞭解情況能當嚮導的天蠶。
不過,世界可能是假的,力量卻真實不虛。
高正陽對外的感應可能會被矇蔽,對於自身力量卻不會被矇蔽。如果連這點都分辨不出來,也沒資格做煉體神皇。
天蠶也許是個巧合,也許不是,但都無足輕重。
高正陽說:“你既然知道,那就展開講講。別藏著了。”
“我也都是道聽途說,是一代代祖先血脈中流傳的記憶,我就隨便說說,大老爺隨便聽聽。”
天蠶說:“蜚鬼過去,就是白蛇。白蛇說是紀元寒氣所化。她躲在扶桑古樹旁,是因為她怕冷……”
“哈哈哈……”
高正陽不禁大笑,這笑話卻是有趣的很。
“白蛇也是什麼事情都不管,大老爺只要能穿過至寒神域就行了。不必戰鬥。”
天蠶說:“過了白蛇,就已經能到了扶桑古樹的神域。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天蠶其實有句話沒說,從古至今,還沒有生靈能過白蛇那一關。至於為什麼,卻是沒人能說清楚。
“我知道了。”
高正陽一揮手,把天蠶打發走了。
裴青青飛過來,她提醒說:“這個蟲子狡猾狡猾的,滿口胡言。當不得真。”
“我知道。”
高正陽說:“不論如何,扶桑古樹我都要去看一看。”
他對裴青青說:“此去兇險,我也沒有餘力照顧你。你不如留下來等我。”
裴青青看了眼高正陽,神色有點複雜的說:“我雖弱小,也有向道之心。至高法則就擺在眼前,我怎麼也要看一眼。如此才不負此身,不負此道。”
“壯哉。”
高正陽很高興:“我輩修者可以縱情聲色,可以愛恨別離,但我們不能忘了初心。”
“把無情無義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你也夠厲害。”
裴青青微微搖頭,轉身離開。
高正陽對著裴青青背影尬笑了一聲:“有那麼明顯麼,我不是洗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