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志遠想了下又說:“去告訴玄陽,鬼獄島是所有宗門的鬼獄島。他一個小屁孩,還沒資格在這裡放肆,趁早滾回去找師孃吃奶吧。”
陳庭心裡暗暗叫苦,黃志遠這話太難聽了,他可不敢轉達。表面上卻只能連連應承。
“玄陽的乳臭未乾,無知亂來。我們道院上下也都是反對的。”
反正是天鬼宗,陳庭也不怕高正陽聽到,他對高正陽又有怨氣,也可以趁機大罵幾句出氣。
“玄陽倒行逆施,這等人必遭橫死!包括他家裡人,也都不會有好下場……”
陳庭越罵越開心,聲音也越來越高。
突然有人在陳庭耳邊問了一句:“你在背後辱罵主持,身為宗門使者卻跪地乞憐,丟盡了宗門的顏面,你罪該如何?”
這聲音低沉卻又清朗,兩種矛盾的聲音特質結合在一起,特別有魅力,也也容易識別。
陳庭悚然一驚,這不是高正陽的聲音!他起身轉頭看過去,果然就看到那個藍色身影。
高正陽的藍色道衣如同湛藍海面,水光明淨。他站在那裡,整個房間都明亮了幾分。
突然冒出來的高正陽,不但把陳庭嚇的魂飛魄散,就是天鬼宗宗主黃志遠,都冒出了一身冷汗。
高正陽沒說話之前,他都沒察覺到任何異樣。他也很不解,這房間佈置著重重法陣,對方是怎麼跑進來的。
黃志遠雖然還勉強保持沉穩的坐在那,心裡卻提高了十二分警惕。宗門神器天鬼令也運轉起來,只等發現不妙就會立即先發制人。
高正陽對黃志遠一拱手,“來的冒昧,黃宗主勿怪。”
黃志遠臉色有些難看,對方這話更打臉。他冷然說:“你是玄陽?”
“聽說黃宗主要教訓我,我就自己過來聆聽教誨。”
高正陽笑吟吟的說:“黃宗主還要說什麼,只管直接對我說就好了。”
黃志遠這會卻硬氣不起來了,他完全看不透高正陽深淺,更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潛入房間。面對這等難測的敵人,再亂放狠話就很無聊了。
黃志遠冷笑說:“玄陽,你闖入我宗門重地,想幹什麼?宣戰麼?”
“你既然拒絕了交人,那就沒辦法了。”
高正陽淡然說:“不需要宣戰,我這就動手滅了天鬼宗。”
黃志遠勃然大怒,一派桌子站起來,“就憑你?”
頓了下又厲聲說:“我警告你,不要挑起宗門大戰。這個責任你承擔不起!”
“能有什麼責任?”
高正陽不以為意的說:“滅你等如殺一狗。”
他想了下又糾正說:“不能這麼說,殺狗可比殺你們麻煩多了。”
黃志遠真忍不住了,不管是對方故意挑釁,還是如何,他都不能容忍對方活著離開宗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