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然呢?”
原來立樹兩天來不辭勞苦地建房子,就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靈珠不知道為什麼,白天的怨氣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而且,她想哭,眼淚控制不住地就要跑出來,只是大夥在周圍,她又不好意思哭。
見靈珠沒有說話,立樹看著靈珠,問:“你怎麼了?”
幸好在晚上,立樹看不到自己的眼淚。靈珠馬上轉過頭去,偷偷地擦掉眼淚,然後說:“謝謝你。”
“咳,我們是什麼關系,就不用客氣了。”
靈珠笑笑,道:“你說我的願望都實現了嗎?還沒有吧,木屋外還要有個花園呢。”
“對!”立樹拍拍自己的腦袋說:“這個明天開始實行!”
“我可是要各種各樣的花,一大片一大片的,五顏六色。”
“沒問題。”
兩人沉默一會,立樹突然像自言自語地說:“等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我們就搬來這裡住吧。”
立樹的聲音很小,但靈珠聽到了,她的心髒像觸電一樣。我們?這個我們,是兩個人的我們,還是加上睿明他們?立樹這究竟是什麼意思,表白嗎?但他說的聲音那麼小,他有希望自己聽到嗎?
靈珠頭腦裡冒出一大堆的疑問,但她不打算繼續問立樹,她不需要從立樹身上找到答案。她已經有了答案。
大夥終於可以在木屋裡過夜,雖沒有酒店裡舒服,卻也其樂融融。大夥躺在自制的床上,閉上雙眼,還聊著天,那說不完的有趣的話題。
第二天,立樹和靈珠開始興建他們的花園。他們到處尋找美麗的花草,然後帶回來,栽種在木屋周圍。有些地方比較險峻,但只要是靈珠喜歡的,立樹都能採回來。其他人則不斷在雪域之心裡探索,發現更多有趣的地方。吃膩了魚,他們就尋找新的食物。那森林裡,小動物還不少,可要抓到他們,得花不少時間。玫婷喜歡輕輕鬆鬆,跟睿明在湖邊漫步,有時候見周圍沒人,也會親熱一下。他們就像最初的諾言那樣,你就著我,或是我就著你,確也過得不錯。到了晚上,就是凱璐施展自己廚藝的時候。她發現了很多用原始和自然的方法來烹飪食物,做出來的菜餚味道越來越好,款式也越來越多。當然,這要多得智光經常帶回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眾人一開始不敢吃,但智光信誓旦旦地說沒毒,沒有問題,大夥才敢去試。也不知道智光是怎麼知道的,不過幾天下來,大夥還真沒有一次食物中毒。睿明和玫婷有時候不在外面過夜,藉口各種各樣,但真正原因大夥都心知肚明,就不道破了。
就這樣,眾人在島上快活地過了差不多十天。島上幾乎沒有他們是沒去過的,新鮮感也就漸漸少了。而且,他們還想著冰層下面不知怎樣了,火蕪撤兵以後究竟有沒有再攻打城市。
這天,智光突然想起,劍晨說給他們買智慧手錶,但那之後,就沒再見過他。於是,眾人開始打聽他的下落。但是,無論是酒店,還是外面的一些店鋪,都說很久沒見過劍晨。大夥開始有些擔心,劍晨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眾人來到酒店,玫婷說要用一下電話,聯絡方圖,問問劍晨的情況。可酒店的工作人員竟說,雪域之心還在建設中,酒店裡沒有任何通訊裝置。眾人不信邪,又到其他有人的地方去問,結果還是一樣。
睿明的神色慢慢變得陰暗,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玫婷問他,他才說:“我有個不好的感覺,就是劍晨並不是出了什麼意外,而是我們被困在雪域之心裡面。”
眾人聽後,都很吃驚,說是睿明疑心重的毛病又犯了。他們沿著島的外圍走一圈,希望可以找到離開雪域之心的船,可所有碼頭,竟然一艘船也沒有。大夥這才相信,睿明的話確實有可能。
玫婷不解地問:“我爸爸怎麼會把我關起來呢?”
睿明想了想,說:“我覺得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在做什麼事情,我們肯定會反對的。但他又不想我們搗亂,就把我們軟禁起來。”
智光連連點頭,說:“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會不會是我們在納德公司聽到那個叫做‘新世界’的專案呢?”
“不是一個地産專案嗎?”立樹說,“我們為什麼要反對?”
眾人沉默片刻,睿明又問玫婷:“你知道這個‘新世界’的專案嗎?”
“我一直都跟你們在一起啊,我知道的跟你們一樣多。”
玫婷說著,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那是她在家裡跟爸爸談論水之國的畫面。玫婷的心裡開始慌了,懷疑爸爸正在做跟水之國有關的事情。但她不敢說出來,因為一旦說出,她就會被扣上叛徒的帽子。
“算了,”睿明說,“我們還是想辦法出去吧,出去之後直接找方圖去問就好。”
眾人也都同意。
他們分析了現在的情況,小島被水環繞,但藍星人不能在水裡生存,只能藉助船才能過去。而且,水的外面還有防護罩,不用想門肯定是關著的,要開門可不容易。
當大家想著怎麼開門的時候,立樹說:“我們先把船造出來吧。可能過去那邊,發現一個按鈕就能開啟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