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時間緊迫,怕是沒那個時間去學習啊。”
“這個沒關系。銀蟲會關繫到整個藍星的存亡,我們每個藍星人都有責任去保護她。每個人都可以出一分力,多渺小的力量都會有作用。”
“我有個疑問,”睿明說,很少人聽過他說這樣的話,“為什麼我們不回到冰層下面呢,你的實驗室也在下面,在下面工作會方便一些吧。”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智光想起自己作過的那個夢,心有餘悸,道,“但下面太危險了,我有預感,銀蟲在很短時間內就會讓藍星一片混亂。”
雖然智光說了那麼多,大夥口頭上也唯唯諾諾的,但他們的心中還是覺得智光的話是危言聳聽。
“好,那你說我們現在能做些什麼吧。”立樹說。
智光想了想,道:“我跟下面的一些團隊都有合作,雖然我在生物專業方面不熟悉,但我有強大的計算機,這些團隊有時候會需要我的幫忙。你們的話,可以找找資料,也可以想想辦法,怎麼消滅銀蟲。”
當天晚上,智光就進入了以前的工作狀態,也就是那個一天只睡四個小時的狀態。大夥先在網上查詢了一下,馬上就又看到一篇文章,說是早上那個銀蟲啃食腐肉的報導是謠言,根本就是有人特意把一隻死掉的銀蟲塞到牛屍裡面。評論還說,這可能是火蕪製造的障眼法,讓民眾恐慌,或是讓民眾産生消滅銀蟲之潮,自己的巨獸就沒有危險。大夥還看了看這篇文章的作者,竟是政府一家直屬機構發布的,可信度非常高。
這件事跟智光說了之後,智光只是哼的一聲,輕蔑地說:“政府最喜歡幹這種事情。相信我,沒有空xue來風的事。”
大夥還想辯一辯,但看到智光也沒心聽他們的,也就罷了。大夥現在都搞不清楚,事實和真相究竟是怎樣的。他們就是抱著閑著沒事,寧可信其有的心態,去幫智光查查資料和想想辦法。
之後的幾天,智光不斷把自己的裝置搬到冰層上來。或許他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但也不可否認,他是一個膽小鬼。
大夥想了很多消滅蟲子的方法,例如使用比較生態的天敵法,但目前並沒有發現銀蟲的天敵,如果製造出它的天敵,那就不過是重蹈覆轍而已。又例如是讓一種性別的銀蟲不能繁殖,但銀蟲是無性繁殖,這種方法根本沒戲。他們又想過,能不能把巨獸搬到一處,然後把銀蟲都引過來,再一次性將它們消滅。在網上查了之後發現,原來已經有人使用過這種方法,但銀蟲的數量極大,不會為了一兩只巨獸就集中到一處。在想這些辦法的時候,他們還瞭解到一點,就是銀蟲極難消滅,你把銀蟲放在鐵板上,然後用錘子去使勁砸它,都沒辦法把它砸死。一般情況下,就是讓它自然死亡。
兩天過後,他們又看到一篇報導,說是又在另一種動物身上發現了銀蟲。再後面,就接二連三的有這種新聞,甚至電視上也有了。一開始政府出來闢謠,但到後面,就沒有了政府的聲音。隨著巨獸的減少,不斷有新的動物被銀蟲殺死的新聞出現,但這些新聞都只是人們口中的談資而已。直到那個新聞的出現,讓全藍星的人都進入了恐慌狀態。沒錯,就是發現了銀蟲啃食藍星人。
大夥終於相信智光的話,現在也沒有相不相信可言,這根本就已經是一個事實。藍星人開始狗急跳牆,開始使用一切想過的辦法去對付銀蟲。各種殺蟲劑,各種引誘銀蟲的裝置,甚至是最原始的物理方法,人手去抓銀蟲,然後把它們殺死,都派上了用場。
睿明他們天天看著這樣的新聞,也坐不住了,希望自己能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幾個人找到智光,跟他說了自己的想法。睿明還提出一點,說是到冰層下把啟文抓起來,他或許有解決銀蟲的辦法。智光反對,說原因有兩個。第一,他極力反對睿明他們到冰層下面去,那裡現在已經非常兇險,智光不想失去他們。第二,啟文並沒有閑著,政府也逼著他想解決銀蟲的辦法,把他抓起來沒有意義。
智光後來給睿明他們安排了一個任務,就是找人。這個人叫做科立,是一名基因領域的專家,在消滅銀蟲的問題上有不少建樹。智光加入了消滅銀蟲的一個科學團體,科立也是其中一員,兩人有些來往。但是最近幾天,智光都沒有收到科立的訊息,本來想去探望探望的,就是抽不開身。這次就想讓睿明他們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智光給睿明他們說了幾個科立可能會出現的地方。一個是航天基地,科立也參與著宇航局關於基因方面的一個專案。另一個就是消滅銀蟲團體的總部,還有就是科立的住處。
睿明他們先來到航天基地,那邊的工作人員說,科立已經有段時間沒來上班了。而到達消滅銀蟲團體總部時,得到的答複也是一樣的。睿明他們有些奇怪,怎麼科立幾天沒上班,這些人都不關心一下呢?
最後剩下科立的住處,那是在航天小鎮的一棟房子。大夥來到的時候,已是黃昏,房子在母陽星的餘暉下拖出了一個長長的黑影。科立的房子就在大路邊,周圍車流人流都不少。
天樂按下房子外的門鈴,許久也沒有人答應。天樂又按了幾下,還是一樣。
“可能科立出去了吧。”睿明說。
立樹不服氣,跑了那麼多地方都找不著人,想上前拍幾下門,大喊幾聲。可當立樹的手掌剛拍到門時,門就開了。
“沒有鎖?”眾人面面相覷。
立樹小心翼翼地把門推開,只見裡面是一條狹長的走道,很黑,看不到盡頭。
“科立!你在家裡嗎?”立樹往裡面喊幾聲,還是沒有人答應,就想著往裡面走。靈珠一把抓住他,皺著眉頭說:“這樣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