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為難你,無論是誰,我一樣不會放過。”慄延臻吻他的耳朵,說道,“你不要怕。”
方棠眼神空洞,有些絕望地搖頭。
門外,嬋松和聞修寧並排站著,都有些沉默。
“你最近好嗎?”聞修寧先開了口,“我……上次並沒與你說上幾句話。”
嬋松看了他一眼,說:“我還好,只是瞧著少爺不開心。”
聞修寧抬了抬手,替她整理好頭上的步搖:“歪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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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蒼拒不回朝,被朝堂議論為抗旨不遵。每日上朝,官員諫聲物議沸騰,瞧著皇帝的臉色,逐漸有了一邊倒的趨勢。
期間不乏也有支援慄蒼做法的,除去慄氏自己的人,就是朝中青俊,或是純粹的激進主戰派。
然而慄氏兵權在此,即便千夫所指,也無人敢真的輕舉妄動。
慄氏一邊著手清理朝中打頭反對慄蒼的官員,一邊將京中的動靜盡數彙報給西北幽牢關。慄蒼遠在千裡之外,卻全然洞悉京都皇城之內。
茶盞磕碰在茶臺之上,叮當脆響。慄延臻洗淨茶杯,又沏了一壺新茶,倒入青瓷的杯盞,輕輕擺在方棠手邊。
方棠懶懶靠在他懷裡,一手握著書卷,另一手搭在慄延臻膝蓋上,整個人都不大想動彈。
“春困秋乏夏打盹。”慄延臻道,“夫人一年四季都乏得很。”
方棠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這些日子又被慄延臻喂得圓了一些,想著自己是該少吃點,多出門走走了。
慄延臻捏他肚子上的肉,手指很挑逗地滑過去。
方棠難耐地縮了縮,很小聲道:“你又來。”
慄延臻低聲笑笑,手探進他領口,“我立了功,丞相大人不賞我些什麼?”
“你想要什麼賞賜?”方棠故意推開他,一手挑起對方的下巴,“侯爺盡管開口,只要本相給得起。”
慄延臻忍耐不住,低頭吻下去:“無須其他,末將只要春宵一刻便夠了。”
最近慄氏在和皇帝較勁,方棠深陷其中,實際上每日都在憂心煎熬,夜裡總是多夢,醒來之後要慄延臻抱著才能安睡,精神一日多過一日地消沉下去。
慄延臻看出他滿腹心事,卻也沒有多問,只是方棠要什麼,予取予求,他都全數答應。似乎是隻要方棠想要,即便是摘星摘月他也會去做。
慄蒼和慄延吾仍在西北,慄延臻領兵駐京,並未交出兵權,在天子腳下聲威震天。皇帝很快下旨派慄延臻去南郡整兵,慄氏手中在京的全部兵馬,都被整合在南郡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