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靠江,岸邊柳樹依依,清風拂面,靠窗而坐吃點小菜喝點小酒,日子別提有多愜意了。
少年郎一口幹完杯中酒液,還有點嘴饞,不過看看對面已經吃飽喝足的兩人,少年郎還是隻能先幹正事。
“有什麼想知道的,說吧。”少年郎拍拍胸脯,一副很厲害的模樣,但看他那稚氣未脫,魯莽沖動的行事風格,就知道不該對他抱有太大期待。
銀古自然知道這一點,但最近幾天他已經詢問過許多經驗豐富的老人或訊息靈通的販夫走卒,都沒能得什麼有用的訊息,現在也只能碰碰運氣,找那些活潑好動的半大孩子問問。
實際上他們本不該這麼麻煩的,有小綱吉腦海中的指引,尋找白蘭的所在地應該很簡單。但凡事都是親自做了才知道其中的難處,他們剛一出發還好,不過是有的道路崎嶇了些,但漸漸走著走著,深谷溪澗越來越多,繞點路吧都不知該從何繞起――畢竟,那指引完全指示的是最短的距離,也就是直線。
所以最後,指引依然在,銀古和小綱吉卻不得不停下來,整頓休息,順便用自身的方式打聽尋找。
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
銀古暗暗思索,順帶問出了已經問過十幾遍的問題:“這附近,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嗎?”
“奇怪的事?”少年郎滿頭霧水,費勁腦筋想了下,還是無果,“好像……沒啥啊。”
“是嗎。”銀古沒怎麼失望,但一直期盼的望著少年郎的小綱吉卻很失落般,沮喪得眼眸都黯淡下來。
少年郎莫名有了種罪惡感,他使勁撓了撓頭發,一邊說“等等我再想想”,一邊拼命翻找腦海中的記憶。
這一找,還真找出了點異常。
“呃,我想起了一件事。”少年郎又撓了撓頭發,被一大一小兩個人盯著的感覺讓他有點窘迫,“不過那都是兩三個月前的事了,你們要聽嗎?”
銀古和小綱吉動作一致的點點頭。
“好吧……”少年郎嘀咕了一句怪人,還是盡職盡責道,“就前幾個月的時候,我去山上玩,不小心跑得有點遠,眼看著太陽都要落山了離回家的路還有那麼長,我就打算抄近路回去。”
少年郎看了眼聽得專心致志的兩人,繼續道:“結果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一小會兒就能走完的路,我卻走到了太陽完全落山之後,最後回去被老爸痛罵了一頓,煩死了。”
“……而且。”少年郎遲疑的頓了一下。
“而且?”銀古重複。
少年郎有點猶豫,但還是說:“而且那天我走近道的時候,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但仔細一聽,又什麼都沒有。”
“……非常感謝你的訊息。”銀古說,“能拜託你告訴我們那條近道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