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塊棉花糖已在三分鐘前進了他的肚子,如果不是還有點甜味粘在手上,白蘭的態度恐怕就沒這麼悠閑了。
“吶,還不考慮說麼?”
白發少年歪了下頭,不染塵埃的鞋面踢了踢地上的某樣“東西”,稍微沾染了點紅色的痕跡。
“……”
地上的“東西”微微動了動,從染滿血跡的烏黑發絲間可以窺見他猙獰的雙瞳,如果是別人還有可能被嚇到,但對於白蘭來說,扭曲與憎恨都是習以為常的東西,甚至比不過一塊棉花糖。
但這樣的寧死不從終究讓白蘭感到困擾,他輕輕嘆口氣,精緻如天使的面容上露出了些許憂鬱。
“我很難辦啊,brandy君,你看我們名字如此相似,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相處呢?”
“——”
面對白發少年憂鬱的話,brandy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啞的音節,宛如嘲笑。
面對一個將自己打成這副模樣,然後一臉無辜地說“好好相處”的家夥,他怎麼不覺諷刺?
“真是頑固呢。”
白蘭終於喪失了耐心,他已經在這裡花費了太多時間,如果友人的超直感靠譜的話,恐怕很快就會趕過來了。
……嘛,雖然他也挺期待綱君看到這副場景會露出怎樣的神情,但這次還是算了吧。
白蘭抬起眼,看了看密室千瘡百孔,屍橫遍野的景象,緩緩嘆了一口氣。
“要在綱君來之前打掃幹淨呢……”
他說著,從褲兜裡摸出一枚指環帶上,縹緲的橙色火焰倏忽燃起,明滅不定,如一個即將消逝的幻夢。
“……!”
brandy竭力仰頭看著火焰,瞳孔劇烈收縮,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啊!
火焰?
為什麼、為什麼會在指環上……?
白磷、是抹了白磷吧!
但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男人卻毫發無損?!
莫非這火焰,是他控制的不成??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