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裹著奶油與水果粒的可麗餅送上來後,他才由衷地感到後悔,覺得自己腦袋肯定是被兔子踢了。
“你不喜歡吃嗎?”
已經啃了口甜品的阿綱敏銳察覺到金發男人的僵硬,他困惑地望過來,不明白為什麼討厭還點了單。
不過盡管如此,他還是善解人意的沒有詢問,反而又叫來服務生,讓羅貝爾有重新點單的機會。
“…、…不用了。”羅貝爾說。
他很少有這種丟人的情緒,一般在情緒産生前,附近的人都已經斃命。
但現在他不能這麼做——不,是無法這麼做!
澤田綱吉會阻止他的……
這不正好打一場嗎?
……
羅貝爾低下頭,慣於殺戮的手輕輕拿起自己的可麗餅,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咬了下去。
——太甜了。
他想。
——我果然還是喜歡吃鹹的。
他又想。
然而羅貝爾沒有停下吐掉這甜膩,反而慢慢的、認真的、老老實實的將整個可麗餅吃下肚去。
“味道怎麼樣?”
吃完後,他對上褐發青年閃亮的,像是介紹朋友好東西並期待能得到一個好評價的眼神時,艱難道:“還不錯……”
雖然為了你我可以吃甜的,然而我的真愛還是鹹的。
羅貝爾憂鬱地想。
——下次一定要點鹹的。
“很好吃吧,我最喜歡的甜品就是可麗餅了。”阿綱聽到回答,心滿意足道,“聽說我家鄉也要開始販賣了,真想回去吃吃看啊。”
——家鄉?
羅貝爾注意到這個詞,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開始有意識和阿綱聊起天來。
他們聊的很開心,阿綱說了他小時候的廢柴事跡,充滿懷念地說自己以前被欺負時經常會得到一個花店老爺爺的幫助。
他偶爾也會說說自己家鄉的美食,高興地說自己朋友父親做的壽司世界第一美味……
阿綱很注意模糊地名與姓名,偶爾也錯位一下時間與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