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的人追捧死氣之炎的時候,被斥為古舊無用的技巧依然擁有著恐怖的能力。
只要運用巧妙,即使對方擁有死氣之炎,嗜血者的匕首仍能輕易劃破咽喉的紋理。
何況……羅貝爾的嵐屬性之炎同樣大名鼎鼎。
這就是為什麼他的兇殘名聲響徹黑手黨界,在彭格列十世出手前沒有一人對付得了他的原因。
“稍微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羅貝爾止住腳步,唉聲嘆氣道,“果然是因為來見你的緣故。”
他說話的物件沒有給予回應。
那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他面對的僅僅是一座被推開的黑色棺材。
如果有什麼特別,那就是棺蓋上銘刻的彭格列家徽,和它底下簡簡單單的x字樣。
――這是彭格列十世的棺材。
羅貝爾上前一步,彎腰扶起被掀翻的棺蓋,順手擦了擦灰塵。
棺木烏黑,看得出極為昂貴。
它裡面原本裝滿了白色的百合花,但隨著時間流逝,已經全部枯萎了。
“雖然入江那混球說你假死,身體被放置在十分安全的地方,但我怎麼逼問他都不肯說,只好到這裡來看你了。”羅貝爾在棺材旁坐下,手放在合攏的棺蓋上,順便將精美的桔梗花束也一起放在上面,“嗯――我記得過去跟你聊過,說只有最強的你我才喜歡對吧?現在想想還真是混賬話,我要忘了它,你也趕緊忘了忘了吧。”
羅貝爾屈指敲了敲棺材,彷彿他認識的阿綱還躺在裡面,一邊沉睡一邊無奈地接收著他的抱怨。
“想當初我聽到你死了的訊息時,簡直要驚呆了――天啦嚕,我認定的最強居然被其他人幹掉了,莫非這世上最強不值錢嗎??――我真是要嚇死了。”羅貝爾嘀嘀咕咕地說,“剛開始還考慮了一下要不要投靠新上位的最強,畢竟我喜歡的就是強者嘛!想我嗜血者羅貝爾,就算因為去和複仇者交易而銷聲匿跡一年,威名應該還在進去當個幹部綽綽有餘!”
“……然而不行。”
羅貝爾從鼻腔哼出一股氣,不高興道:
“完全不行。”
他用兩個短句表明了自己決心後,又開始喋喋不休:“真的不行啊受不了啊超級討厭啊那個白蘭?傑索!我光是看他一眼就生理性厭惡只想把他頭給擰下來!要不是他那時身邊跟著五個恐怖的家夥我可能就頭腦發熱沖出去了,那你現在就見不到我在你墳前滔滔不絕――啊不,現在你也見不到,你又不在這兒。”
羅貝爾嘖了一聲,忽然又想吃可麗餅了。
但不行,他還沒嘮叨完。
“當時我真是前所未有的想念你,雖然在複仇者監獄的時候也超想你,但等級不同你造嗎?用熱度來比喻的話一個是太陽核心的1500萬度,一個是火山熔岩1200度,看看看,相差這麼多哦!果然意識到永遠見不到你的瞬間才是思念迸發的啊!”羅貝爾一臉生無可戀,“然後我就來日本了……哦對了在去找新最強的途中我還遇見了一個說你壞話的密魯菲奧雷,順手就把他宰了。話說當時我可是懷著求職心態要去見密魯菲奧雷的總boss,就算這樣我依然為你幹掉了未來同事,了不起吧?”
如果10阿綱在這裡,恐怕只能回他六個點:……
“總而言之我現在來日本了,本來是打算過來給你掃下墓就加入那啥反抗組織等著被白蘭恁死――哦,別怪我說話消極,實在是我覺得這世上沒人能幹掉白蘭,那就只有被他幹掉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不過後來我和你經常煩心的巴利安交換了下情報,發現過去的你――居然有兩個!――來到了這個時代,我就有點慌了。你說全盛狀態的你都幹不贏白蘭還拉過去的你來陪葬幹嘛,莫非是想靠複數阿綱人海戰術不成?總之,我匆匆忙忙的從義大利趕來日本,不是為了幫小阿綱們,完全是為了找方法把他們送回去……結果那個入江正一居然說你還活著!既然你還活著那就沒辦法啦,如果不把這白蘭幹掉你豈不是還要再死一次?所以現在必須全力戰鬥啊,小阿綱們也不能回去,必須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而死戰……嗯,這話不能讓他們聽到。”
“不要怪我才殘酷了,我可是連看家本領都教給小阿綱之一嘍~嘛,怎麼說呢,雖然小阿綱們是很可愛,也的的確確是過去的你……”羅貝爾收起誇張的表情,垂下眸子輕而緩地說,“但讓我這麼費盡心力,奔波勞累,違背本性的阿綱,卻只有你一個喲。”
所以即使讓小阿綱們對上白蘭戰死,他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一切只為創造你能平安蘇醒的未來。
阿門。et 就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