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 極限地打敗白蘭!極限的把澤田帶回來哦哦哦!!”
走在後面的晴之守護者忽然振臂高喊,士氣旺盛到讓人懷疑下一秒就會自體燃燒。
現在也沒誰在乎會驚動敵人,快速移動的人群中,只有斯誇羅回頭大吼了一聲吵什麼吵!
……話說,你有資格說別人嗎,斯誇羅?
阿綱站在羅貝爾身旁,緊緊盯著蜥蜴般四肢著地,身軀面容都獸化的敵人。
他並不知道觀眾席上的同伴已經趕來,更不知如今的choice戰名存實亡,敵方首領率先違規,此刻距離他所在之處不過短短十分鐘路程。
他暫且對場外發生的變化一無所知,而即使他得知,恐怕也沒精力給出過多反應。
此時此刻,被死氣之火灼燒一空的森林地面,神情嚴肅遙遙對峙的兩方都沒空關注外界,他們全部身心都系在戰鬥中,兩眼眨也不眨,死死盯著對手。
按照常理來說,阿綱一到現場就應與羅貝爾聯手,左右夾擊打敗敵人,但此刻場面沒這麼發展,反倒僵持不下,恰恰說明瞭晴之真六吊花的難搞。
與大意輕敵和過度自信的同伴不同,時常把死亡灰暗等詞語掛在嘴邊的雛菊出人意料謹慎小心。他動作輕快靈敏,戰鬥中總保持著超高速移動,配合著自身強大的晴之火焰,傷口出現得還沒癒合快。
羅貝爾和阿綱幾經嘗試,也不過是給他增添了幾道蠕動著癒合,稍微大些的傷口罷了。
“這樣下去不行。”羅貝爾笑著說。
戰況如此不利,彼此都奈何不了對方,看樣子似乎能僵持到地老天荒,但羅貝爾卻說出了催促般的話語,輕甩著匕首,笑意不達眼底。
阿綱依然盯著雛菊,超死氣狀態下他沉默寡言,冷靜理智,一般的情緒絲毫不會影響到他。所以在久攻不下的對峙中,阿綱依然心平氣和,毫不放棄尋找敵人破綻的機會。
當然,不驕不躁的前提是沒有爭分奪秒的意義,現在彭格列方形勢大好,雲雀學長的傷勢也由入江正一照料處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然即使明知不智,阿綱也會悍然出擊,爭取快速完結這場戰鬥,讓傷重同伴接受更好的治療。
——綜上所述,阿綱其實不明白羅貝爾發出如此感慨的原因。
似乎察覺到他細微的疑惑,羅貝爾在收回匕首間隙輕瞥來一眼,臉上依舊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相信我麼?從剛才起,就有種不好的感覺呢。”他說著這話,動作小心的從腰間拔出一柄戰壕刺,刺柄刺身都是純粹的漆黑,光也反射不過,仿若深淵或黑洞——說到不好的預感,阿綱從這柄戰壕刺現身一刻就直覺危險,但這危險十分純粹,就像一個人陡然間看到一把上膛的槍,即使沒有針對自己,也會因威脅到生命而下意識警惕。
“這是——”
阿綱的話沒有說完,超死氣狀態下良好的動態視力捕捉到雛菊發力瞬間的動作,大腦還來不及思考,掌心火焰便噴吐而出,高速推進攔在雛菊的必經之路。
錚鏘一聲,空氣撕裂拉長出金屬碰撞之聲。明明對撞雙方都是凡胎,但每每相撞,迸發出的火花卻耀眼如打鐵時濺射的星火。
阿綱超高速移動著,同樣快速的雛菊與他激烈交戰。阿綱技巧稍有不足,力量也沒久經鍛煉的雛菊使用得當。這場快節奏的戰鬥只要持續一會兒,阿綱就會漏出明顯劣勢,而這也是羅貝爾加入進去,彌補攻擊漏洞的最好時機。
但這次,羅貝爾沒有動。
他站在一旁,手持戰壕刺,彷彿事不關己般悠然旁觀。而戰場中央,阿綱已經顯露出吃力之色,卻還在苦苦支撐。
——白蘭·傑索一行,也已近在咫尺。
作者有話要說:
沒死掉,從醫院滾回來了。
這次堅決不立fg,不想再進醫院一趟啊……